“阿挽,身上有没有烧伤?”慕南承急切的问道。 顾挽冲着慕南承晃了晃脑袋,随即沉入湖底。她往下潜去,越往下,周身的温度就越寒冷,湖底不算浑浊,蛇眼隐约发着光。 摆动着蛇尾,在湖底游动着,目力所及之处,发现湖底很有规律的摆放着石头,纵观这些石头居然摆成了一个符阵。 摆动蛇尾,将其中一堆石头打散,这才浮上水面,见慕南承居然还在原地没动,用尾巴勾着他,就往岸上游去。 结果顾挽和慕南承一上岸,那个放火的男人立即大叫起来:“妖怪!这条蛇是妖怪!” “胡说八道!这是BOSS从居士那里请回来的灵蛇。”十一脸色阴沉抬手让旁边人把他架下去。 顾挽游到了那具烧得噼啪作响的尸体边,来回的游了两圈。 看来这别墅的阴气已经很充足了,不然也不会让刚搬进地下室的尸体活过来。 “阿挽,你过来我检查检查。”慕南承弯腰刚想将顾挽抱起来检查,顾挽却躲开了。 游到一边用尾巴沾了人工湖的水,直接在水泥地上写:找老道士 “BOSS。”十一这回不敢再小瞧顾挽,看到地上的字之后,立即请示慕南承。 “照阿挽说的话去做。”慕南承说罢,将顾挽抱起来往别墅里头走。 从书房的包里头找出一张新的符咒给顾挽贴上,这才问道:“阿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的皮硬着呢。”顾挽说罢连忙告诉他,自己在湖底的发现。 “那尸体想抓十一扔水里会是因为水底有符阵作祟?”对于这些事情,慕南承觉得自己掌握的太少。 “应该是水底的符阵引诱着尸体这么做吧。这里必须要改造,在老……爹下来之前,人还算散开,就留下几个心腹就好,不然入夜后,不知道会不会出事。”顾挽还是不喜欢管老道士叫爹,不过能说话的感觉真爽。 十一驾车去接老道士,顾挽决定去一趟地下室。 果不其然,在地下室摆放了一堆看似无用的石头,其实是一个阵法。 顾挽摆动蛇尾,想将石头打散。 没想到石头纹丝不动,反倒是蛇尾传来一阵刺痛。 嘶~顾挽忍不住叫出声来,围着石头转了转,又在别的地方试了下。 石头一点移动的迹象都没有。 顾挽对着石头晃了晃脑袋,对慕南承说道:“这里有问题,先将地下室封闭,等我老爹晚上来了之后再说。” 十一速度很快,入夜没多久,老道士就已经拎着家伙过来了。 “闺女!是不是想爹了?”老道士一进别墅,瞧见缠在沙发上的顾挽,一张脸笑得花枝烂颤。 顾挽将蛇头扬起来,身上还贴着能沟通的黄符,软软糯糯的叫了一声:“老……爹。” “诶!”老道士眼眶微红,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挽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哎呀,先生您真是我的贵人,这才没几天时间。我们家阿挽就会叫爹了。” “……”顾挽想说她之前本来就会说人话! 来这别墅还没有多少时间,她这都经历了什么。 慕南承看着老道士抚摸顾挽的头,眼神带着些许深意,朝顾挽叫了一声:“阿挽,过来。” 顾挽仰起头,不知道慕南承叫她做什么,于是往慕南承那边游去。 慕南承露出一抹笑意,似乎还略有些挑衅的看了一眼老道士。 气得老道士又想骂人了! “今晚上居士先住下,明天再看看这房子的问题吧,夜深了。”慕南承声音并无半点波澜,老道士并不介意,点了点头。 晚上,慕南承将顾挽抱到了自己的房间,手下人已经在地上给顾挽弄了张类似窝一样的床。 并且似乎还很贴心的放了一床十分逼真的蛇图案的被子,那条蛇的颜色十分鲜艳,色彩斑斓的,咋一看还以为是条真蛇。 本来顾挽还挺喜欢这布置的,结果一看到床上还有一条蛇,瞬间就炸了。吓得她一圈一圈的将慕南承给缠了起来。 瑟瑟发抖,妈呀!她最怕蛇了! “阿挽,怎么了?不喜欢这样的布置?”慕南承皱眉,显然不明白顾挽为什么突然缠上他。 “有蛇,我害怕!”顾挽声音带着点颤音,丝毫忘了她自己也是一条蛇。 慕南承听着孩童般软糯害怕的嗓音,英隽的面容柔和了不少,带着笑意摸了摸顾挽的脑袋:“那是十一给你准备的被子,要是不喜欢,我帮你扔出去。” 顾挽立即点头。 即便现在她穿书成了蛇,骨子里还是小公举啊,小公举怕蛇,没毛病。 慕南承将被子图案翻过来,扔在地上,安抚着拍了拍顾挽:“好了,床还是很软的,试试?” 顾挽用尾巴试了试床,绵软的蛇尾摁在床上,立即陷下去一个窝,看起来的确是很软呢。 这才松开慕南承往床上爬去,蛇嘴大张着,打了个哈欠,对慕南承说道:“晚安。” 慕南承将符咒从顾挽身上摘了下来,对顾挽柔声说了一句:“晚安。” 蛇类一般都是晚上活动比较多,偏偏顾挽是个人,硬生生战斗成功了蛇的生理本能,改成晚上睡觉。 透明的眼睑垂下来,开始准备进入梦乡。 这天晚上,顾挽又做梦了。 梦到慕南承抱着林南初,似乎在大喊什么,一脸的哀切,她听不见。 而此时的角度似乎是在仰视,接着寒光一闪,顾挽发现自己被人钳制住,身子动弹不得,一把手术刀泛着寒光抵在她的身上。 慢慢的划开她的皮肤,剧痛蔓延全身。 挣扎,剧烈的挣扎着,却始终没有办法挣扎开。 最终一道轻柔的女声响起,很熟悉…… 顾挽想,她一定在哪里听过这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在笑,十分轻蔑的说了一声:“只有我才能呆在南承身边。” 一粒青色的好像小石子的东西扔到蛇眼前,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蛇胆……那也是快要结成的妖丹,就这么生生的被人剥了下来。 滔天的怒意燃遍了全身,顾挽猛地睁开眼睛,黄豆大小的蛇眼完全变成了红色。 她从床上游下来,冰冷的蛇身与地砖摩擦着,寂静的卧室没有一点声音。 慢慢的,顾挽游到了慕南承床前,一双猩红的双眼瞪着的睡在床上的男人。 缓慢地张开了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