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币的提示，顾影已经见怪不怪，在他看来，眼前的少女似乎又是被他的气息所震慑。

只是令他稍微惊讶的是，眼前少女提供的业币，比一般的人要多得多，顾影回忆先前试验过能获得的功德上限，单论负功德，上限似乎就是999。

是这家伙身上还有某种的特殊之处吗。

顾影想到眼前少女身上被种下的诡毒，那是连天书都会产生反应的毒素，一般的人大概也没有中这种毒的资格？

顾影思索的时候，司千雪则是眼神昏暗的望着地上熟悉的衣物残片，被褥的上一抹猩红，让少女不愿意想象自己昏迷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师兄，既然我已经给过报酬……那我可以离开了吗。”

好一会，司千雪才缓缓开口，少女颤声道。

顾影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少女微微眯起眼睛。

说实话，顾影内心是有些纳闷的，这丫头是还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毒力被炼化吗？

按道理来说，意识到自己被救，连缠在身上的毒素也被解除，这丫头应该对自己感激涕零才对吧，他看到司千雪眼睛通红的模样，很想让少女不要忍着那感激的泪水，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事实上，之前顾影前几天也找过几个弟子让他们对自己说谢谢，但是在他的慑服之下……那些人也只给他提供了业币。

这也让顾影明白，强扭的瓜是不甜的，虽然能吃。

而司千雪面对顾影那淡漠的目光，一直强忍着恐惧不让自己低下头去。

少女手掌死死抓着身上的毛毯，像是等待命运的审判。

过了一会，见空间依旧没什么反应，顾影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妳走吧，如果下次有需要，妳可以再来找我。”

对于这些魔宗的弟子来说，让他们感恩，或许真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

少年淡淡的想着，不过也无所谓了，他本来救少女也有着其他的目的，她体内的毒素对于自己恢复伤势挺有用处的。

听到顾影的话，司千雪的身体更是微微一颤。

下次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

司千雪眼中闪过悲愤之色，这家伙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然而令少女内心悲戚的是，她望着少年那深沉的目光，却是连半点痛骂的勇气都不敢。

而且想着自己身上背负的那些……

少女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光着脚脚步踉跄的从顾影身边逃开。

顾影！

司千雪从少年身边经过的时候，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意和悲愤，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一切总会有让他偿还的时候。

少女银牙紧咬，裹紧身上的毛毯，走出房门后，少女眼中转悠的泪水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跑出了一段距离后，司千雪跑进了一片小树林，找了个地方藏了下来，随着心中委屈的情感的爆发，少女身体颤抖着，慢慢蹲下身子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还是过了好一会，少女才感觉到身体被什么弱弱的戳了戳。

司千雪咬着嘴唇，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来，就看到自家祖奶奶凝聚的虚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脸纠结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