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在干嘛?
周鹤青目瞪口呆,烟都险些没夹稳掉在地上。
如果不去想这个东西到底有多危险的问题,他还是非常愿意欣赏的。
身姿摇曳,锋刃上的冷意犹如漫天霜雪纷飞,剑把上的夺目的红穗儿就像姑娘眉心的一点小痣,牢牢勾住他的眼睛。
特别是其中气势汹汹的剑鸣破风声,简直惊心动魄,舞剑的动作却极尽雅致,现在看到的那些武术表演,跟这个一比简直是弱爆了好吗?
真想拍下来给别人炫耀一下。
稍等一下啊,这不是我家客厅来着吗?
周鹤青惊声喊道:“停!你在干嘛?!”
江云容停下动作斜睨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看不出来?练剑。”
他一个闪身上前查看,不过,查看的是屋内的各种家具:“我靠,你别把桌子凳子劈了啊!”
租的房子,搞坏了要赔钱的。
江云容:?
周鹤青醒悟过来,急忙想要找补:“不是,我是说,你别把自己伤到了。”
江云容:??
“不劳费心,我自小就练剑,五岁练到现在足有十五年秋冬,若是连这点练习都能把自己伤到,未免太过于贻笑大方。”
周鹤青并没有注意到她冷冰冰的语气,注意的点却放在了另一个地方:五加十五,才二十岁?靠,这么小?比我小了六岁,真是罪过罪过。
没想到我都沦落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了?
他又转念一想:话说她可来自异世界,还是古代,按理说应该比我大个几百一千岁吧?所以现在我是被吃的那个嫩草咯?
感觉还不错。
“还有,我碰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
啊?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打定住了,烟灰掉了一地。
噢,也是,女鬼嘛,碰不到的。
不对,不对劲,那我的姻缘岂不是泡汤了?
周鹤青赶忙追上要回到自己房间的江云容:“等等,等一下!”
她还是跟方才一样面若冰霜,一脸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做什么?”
顾不了这么多,周鹤青只想赶紧证实自己的猜测。
想握住她的手,却没想到这一举动更惹得人不快:“你干什么!”
她俏眉冷竖,欲要发火时竟异常冷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发音出口:“登徒浪子,衣冠禽兽。”
他伸手去抓,可就像抓空气似的,理所应当的落了空。
碰不到啊,居然真的碰不到。
怎么会这样。
周鹤青木木的看着自己的手,抬头挤出一个笑容:“冒犯了。”烟已经燃到了最末端,有点烫手。
江云容看他的举动自然也猜到了几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意义不明地看了他几眼,然后转身离去。
两人保持着沉默和距离,本应该如此的沉默和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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