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青年重复这三个字,然后手上稍稍用力。刀尖划破帽衫男的血管,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刀尖缓缓流下。
“我说!我说!”
“早点听话不就好了么。”
青年把刀收回,递给下属。然后拿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白皙十分好看。
上面干干净净,表面并没有沾到任何脏东西。
饶是这样,刚才触碰到帽衫男仍旧让他觉得脏。
帽衫男看着青年,在刚才之前,他一直以为青年是个温润无害的人。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这个人远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帽衫男哆哆嗦嗦的说出背后指使他的人,末了央求道:“我只是帮着给了那封信,和监视秦苏,其余的什么都没做,你放过我吧。”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他让你做什么你继续做就行,只是有一点,今天我来找你的事情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帽衫男抖得像个筛子一样,闻言如捣蒜一样点头:“我发誓一定不会说出去!”
“滚吧。”
谢琅淡淡的说,帽衫男一听,连滚带爬的离开,甚至不敢回头看他一眼。
于生明走了过来,恭敬道:“谢总,现在要追查那人的下落么?”
“不用,他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就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既然这样,倒不如主动引他出来……”
……
距离婚期只有短短一周时间,因为时间太赶,来不及定制婚纱礼服,只能从高定的成品中略微进行修改。
之前挑选的婚纱已经改好,秦苏和谢琅约好今天去试礼服。
除了他们两个,一同前往的还有褚月清夫妇和秦颂。
秦颂一直摆着一张臭脸就没笑过,褚月清看不下去,伸手在自家小儿子的胳膊上掐了一下,骂道:“你难不成想在你的婚礼上也摆着这张臭脸吗!你姐就这么一次婚礼,你就不能让她舒心点!”
秦颂没吭声,唇角崩的直直的,仍是不太高兴。
只是褚月清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等秦苏他们到的时候,虽然没笑,但也不像之前那样一直摆着一张臭脸了。
“苏苏啊,时间太赶了,妈妈只能让设计师稍微改了一下,你先试试看,要是哪里不合适,还有一周时间或许也来得及。”
褚月清带着秦苏进了试衣间,她双腿残疾,没办法单独穿下厚重的婚纱,只能让工作人员和褚月清一同帮忙。
只是简单的试纱,前前后后却弄了一个多小时。
等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秦苏这才认真的看向镜中的自己。
平日里那个苍白病弱的少女,在精致的妆容下整个人好看了数倍。
尤其是抬眼的那瞬间,好看的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这时,幕帘也缓缓打开。
同样穿着结婚正装礼服的谢琅在转头那一刻看到了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