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算的。”肖无忌道:“大将军那是什么人物啊,我这就是赚个钱而已。”
“那也不得了了。”刘邦惊叹。
夏候婴问:“你这是交了税的吗?”
“交了的。”肖无忌点头:“是按县里的税率交了的,十税一。”
“税后万钱?”
“税后万钱。”肖无忌点头。
刘邦夏候婴面面相窥。
“不得了。”刘邦摇头:“这个商人……”
他说到这里没说了。
他瞧不起商人,当然,秦也瞧不起商人,士农工商,商为最末。
刘邦建国后,同样如此,商为贱业,一向是采取打压的方式。
不过这个煤矿是肖无忌开的,所以他话说到一半,没说了。
“商人的利润太高了。”夏候婴也点头:“农夫一年到头,万分之一的利润都没有。”
“商人的利润是高。”肖无忌点头:“但交的税也多啊,我现在一天交一千钱呢,商税是十税一,农税十五税一,一般农户,一年也就交个一两百钱,而我一年可以交近四十万钱,相当于几千农户呢。”
这一说,刘邦夏候婴都不说话了。
汉朝刚刚建立,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
他们刚才觉得,商人赚得太多了,必须压制,否则就无人耕田了。
可肖无忌这么一算,不对啊。
肖无忌一个商人,一年交的钱,可以抵几千户农民,那为什么要压制呢?
多交的钱不香吗?
“这个得想一想。”刘邦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对这方面,不怎么懂,找不到话来说服肖无忌,但有个萧何是专家,回头可以去问问萧何。
下山,到家里。
肖无忌在主屋中,已经安装了一个烟窗炉子。
“这就是你说的烟窗炉子是吧。”刘邦好奇的看着:“不错,盖板盖,烟子从这管子通出去,很好的想法。”
“爹,小心一点。”肖无忌提醒他:“炉子烧红了,别烫着手。”
“这要是烫一下,不轻松。”刘邦呵呵笑起来,却偏去炉子边摸了一下。
这就是汉高祖了,永远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