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是要亲自当面问才有用的!
于是,这个并不大紫藤花之家在短时间内乌鸦不断,据说还有就近的好几位柱在连夜奔袭赶过来。
我听到这个的时候冷汗都下来了。
“没关系!”可靠的炭治郎缠着绷带,十分有长男力地向我保证:“花如果还没做好交流的准备的话,都交给哥哥吧!”
然后真的,那些来拜访的人都被炭治郎挡住了。
他是真的将我作为妹妹保护着的。
但是,作为病患的炭治郎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更何况柱里面还有一个专攻医药毒的存在。
某天的夜晚,悄悄爬上屋顶吹风思考人生的我,听到了身侧传来的,温柔的属于纱织姐姐的声音。
“摩西摩西~”
自从进了紫藤花之家就一直保持生命活动的我颇为迟钝地回头,对上了一双澄澈的堇色。
缓缓的眨了眨眼,我有些拘谨地收拢手脚,谨慎地加大了生命体征的模仿,小心翼翼地回:“您好。”
那双眼睛弯了弯,她轻巧地坐在我身侧,温温和和地:“你的哥哥一直拦着不让我们见你,我心中的疑惑一直无法解答,刚刚看到你在吹风,擅自就上来搭话了。”
“很抱歉,是我一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摇摇头,轻轻地回,“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蝴蝶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您吗?”我试探地感受着她的情绪,确认没有被冒犯的愤怒,才继续说了下去,“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是个例,但是我的意志是不会变的。”
“或者您可以理解为——我继承了因鬼舞辻无惨而死的人们的意志,向他复仇来了。”
“阿拉?”她有些惊讶地笑了,“这个炼狱先生已经说过啦,能够击退上弦,真是了不起。”
“……是?”不对啊,这个态度,感觉就像是已经被接纳了一样。
看着我困惑不解的表情,她有些失笑,是真的,传递过来的气息表示她真的感受到了忍俊不禁:“唔,这一战打的相当的漂亮……鬼杀队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这么好的战绩了。”
看着我仍然迷茫的小眼神,蝴蝶小姐的笑盈盈的语气不变:“有没有人说过,你对自己的认知有些偏差?”
这么一说好像?
我陷入沉思。
“花……”娇小白皙的虫柱轻轻地叹息,带着我无法堪透的复杂感情呼唤我的名字,背后的蝴蝶发饰在月光下轻轻震颤。
“我们都很感激你。”
“咦?诶?唔……嗯!”终于认清自己现在的地位的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所以,您找我是有什么困惑吗?”
“炼狱先生的伤势,有事先处理过的痕迹,”她有些苦恼地,“对比之下太明显了,哪怕炼狱先生闭口不言,我也无法装作看不到。”
来自医务人员的探究精神嘛,我理解:“您是说那双破裂的眼球吗?当时情况紧急,再不救治就要错过最佳时机了,我就擅自先处理了。”
对上那双因为看到了更多伤残者的希望而充满了期待的眼睛,我歉意地补充:“方法和能量体系不同,而且消耗有些大,恐怕无法推广,抱歉。”
她有些失望,却也不意外:“听起来是维持你现在活动的生命能量一类的吗?看起来炼狱先生欠了好大一个人情呢。”
“也请您对他保密啦。”就知道瞒不过这位看透了一切的医药毒三系大佬,我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悄声地,“我当时使用这个的初衷也并不是想要得到感谢……”
“为了灭杀恶鬼,一代一代地鬼杀队前仆后继,我钦佩着、尊敬着这样的你们,”我正色,郑重地凝视她,透过她似乎看到了所有为日出到来而倒在黑暗中的人们,“所以作为曾经被你们保护着的我,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就再好不过啦!”
我,对着漂亮姐姐露出了千手式的傻笑。
对面的漂亮姐姐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别开了眼。
“……?”无往不利的千手笑失效了吗?
似乎是受不了我的恳切凝视,她有些无奈的,带着些意味深长地:“好的好的,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好耶!”我欢呼,“谢谢蝴蝶小姐!您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也一起问了好啦~”
比如鬼的实力……作为正面硬吃了他几乎所有伤害的我最有发言权了。
“这个先不着急,”面前的人眼神飘在我的后方,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同时有强烈暴躁的情绪迅速升起,岩浆翻滚在温和的表情下,导致她整个人散发着幽幽的黑气。
似乎不是针对我的?我顺着她的视线猛回头——
什么也没看到的我疑惑地眨巴眼睛,越发不解地看着她额角蹦出的青筋。
时刻维持生命活动果然对我的感知造成了很大的限制,我开始犹豫要不要先开个省电模式再扫一遍周围。
她安抚地对我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哪怕不需要休息也去闭目养神一下怎么样?你不排斥的话,我们找个时间复盘一下经过?如果能够通过这一战,窥见百年来都没有遇上过的六个上弦……”
“啊!”我突然想起来,“其实,六个上弦只剩下五个啦!”
冲着表情逐渐管理失败的蝴蝶小姐,我雀跃地放出炸弹:
“上弦之伍——玉壶,嗯,应该是叫这个,我刚来的时候遇到了,顺手就解决掉啦!”
“什么?!!!”
从四面八方响起了不同的声音重合成了一个,在蝴蝶小姐勉强的微笑中,我呆滞地看着,从树上,屋顶后方,还有楼下的窗户,探出的脑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