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不安是混乱的本质。
随着炸弹上数字的跳动,人群的骚动愈发的难以控制。
炸弹的构造是属于专业级别的,不像是在影视剧上能够看到的随随便便就能剪线拆除的。
影视剧是有主角光环的。
无论做出的是红绿黑亦或是五颜六色的抉择条条大路是通向罗马的。
而他们不行,不能、还赌不起。
电影可以有无数次NG,人生只会有一次谢幕式。
一次的机会才会尤为可贵。
十五分钟,他们急急的把期冀的眸光放在了三位的大家身上,孔安恨不得整个人的脸上贴在了画上,他细细的端详,琢磨了半晌他才看完了两幅画。
而展厅内有着上百幅有余,时间上来不及。
孔安干涩的抖动攀附上皱纹的眼窝,他沉重的叹息无疑是一层霜雪无情的覆盖在了他们心间的期冀。
在蜡烛的火苗愈发黯淡,白景行沉着的思绪收回来。
轻轻的揉着太阳穴,让自己从一个嘈杂不安的环境中强制性的冷静下来。
他不能慌张,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般的困难。
重新整理了线索,黄秋生是被威胁的,那份信纸上写明让他来找自己。
对方对自己存有杀意么?
白景行不敢置否,可又觉得说不通,如果他对自己有杀意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手法把自己吸引到这里?
再者,他为何是通过发送威胁信息,白景行环视着画展,他的目的是单纯的让画展开展不下去,大可事先利用他们营造的噱头做文章,何必大费周章的用炸药这一条危险的道路?
他回想着发生的事情,画展的事情用着逻辑顺下思考,好像一切又非常的通常,歪歪饶饶后他又回到了原始的起点。
那封信纸上。
老院长也曾收到他的信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言语。
慢着,几乎是一模一样?
白景行猛然的忆起,老院长为什么会没有写明自己的地址?
“他百分百确定,老院长会自杀。”
白景行双眼放着光芒的轻声的把结论说出来,站起身来踱步。
他一定是被人逼的!
虽说不上有哪点奇怪,白景行把目光送向黄秋生,黄秋生颤抖着不时的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渍。
他的双腿不安分的颤抖着,给人他好像要移动的错觉。
一直是处于中受惊的状态中,莫非是天性使然?
“黄馆长的性格比较精明。”
白景行刚生出的疑惑就让苏清宴给快速抢答了。
“我听到的。”
白景行应该是很欣喜才对,苏清宴作为助手真的不错。
居然还有着抢答内心的困惑。
可突然的,他涌现出害怕,这种女人,以后娶了她该怎么在她面前藏秘密和私房钱?
不对不对,越来越离谱了。
白景行甩着头脑,把不属于案件的杂样线索尽数的丢弃。
这样的情形,黄秋生是在含沙射影的从潜意识告诉自己一些信息。
“提醒一下,各位,你们的生命倒计时还有五分钟哦。”
在广播中久违的人声,无疑是死亡的报时。
他就是熊熊火焰,把本该从火堆上冷却下来的沸水再一次的使他们翻滚。
白景行作想到,加快着脚步往那他心中的嫌疑画作跑了过去。
“哦。。。终于动了呀,我的白侦探。”
他靠着已知的线索紧紧能确认那副有着重大嫌疑的画作。
矛头似乎都对准的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