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开始后,有不少社会名流前来出席。
一副灯红酒绿的景象。
在现场白景行见到了能与魏河齐名的两位美术界泰斗级别的人物。
可他们的却都不曾有如魏河的身侧络绎不绝的人缘。
白景行粗略的观察了下,来参加这次画展的人数有两百多人。
把画展的本质扒开的直白些,这次的画展实际上就是披着羊皮的社交。
“近处看画面的笔触肌理、画笔痕迹,画的笔触,浑然天成。”
“魏河老师不愧是大师,这就是专业。”
“那可不,魏河老师那副青田河上我看就与这副画不分伯仲嘛。”
果然,还没聊上几句就逮到机会对魏河开始猛烈的考验。
“没有,过誉了,过誉了。”魏河体现谦恭,过于红润的脸色上笑容却是非常的灿烂。
白景行观察魏河的手指。
魏河作为美术界堪堪标杆,白景行发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小细节。
“照理说,常年浸淫在画作上的艺术家手指上应该有着很深的老茧和凹下去的痕迹。他倒保养的挺好。”
对比之前观察两位名誉地位同他相符的两位画家明显的特征,他倒是算独树一帜。
白景行嗤之以鼻,网络是个好东西,白景行在网络上搜索了关于魏河的相关资料。
对比其他两位泰斗人画比人出名的状况,魏河是个例外,他是人比画要出名。
白景行的性格较为的桀骜自负,魏河的出现把他的仇恨注意力尽数吸引了去。
于是,苏清宴提醒白景行注意他的目标。
“在众目睽睽下把正品替换成赝品概率不大。”
苏清宴的分析在极小的可能性中寻找可能性。
她的话语犹如缰绳一般,紧紧的箍着白景行。把他强行的拉到正题上。
白景行收回思绪,稍加思索。
且不论能不能在展览中把真品换成赝品,假设他成功了,现场的监控是全局布控,根本不可能逃得掉。白景行赞同苏清宴提出的建议。
画展的作品是按照价格来分布的。
人流量尽数的往高价区移动,低价区就见不到人影。
白景行走着,不免的吐糟,“下次只买贵的。”
见四下无人,白景行的音量不由的高了两分。
只听从拐角处传来一阵悠悠的声音,“对啊,以后不要开画展了,直接放钱不是更好,省的大家浪费时间。”
白景行被人说道后,有些吃惊,随后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从画廊里面探出来,“小伙子,就是喜欢说大实话。多说点,我爱听。”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的调皮,“您是孔安先生。”白景行愕然,孔安,正是和魏河齐名的泰斗。
“我还没死呢,你又不是见到鬼了,这么吃惊干嘛?”
孔安老先生虽然说是花白之龄,谈话言语间不甚的风趣幽默。
颇有几分年轻人的气息,“孔安先生,您是当代名人,我能不吃惊么?”
“少来少来,都是肩膀上扛着的一个脑袋,哪有什么名人不名人的。”孔安先生倒是直率的很,没有架子的摆摆手,“又不是靠人出名的,尽整些虚的。”
他措辞间把某人内涵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