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杂的空气中布满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装扮艳丽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诱惑着那些操纵不住自己的男子。
一个失意的男人独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男子年纪大约四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空洞。
“怎么如此失意,要不要一起喝两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凑了过来,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这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春活力。
“好啊,我叫伯格。”中年男人平声说道,脸上面无表情,随后又冲着服务生点了一瓶白兰地。
年轻人与伯格握手道:“贝拉米。”
一瓶白兰地倒入酒杯,二人酒性刚起,温热的舒爽感冲荡着胃部。
“嘿,伯格,有什么不开心的吗,和我聊聊。”边说着,贝拉米环顾着有没有落单的靓女。
随后,伯格将自己的遭遇倾吐了出来。
原来几个月前,外出工作的伯格提早回了家却看到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在餐桌上乱搞起来了。那一幕是伯格最不想提及的伤心事。他与妻子结婚十一年,伯格自觉对妻子问心无愧,可到头来换来的却是妻子的背叛出轨。
贝拉米也有些同情的拍着伯格的肩膀,一心安抚道:“婚姻没有长久,逃不过出轨二字。你打算如何?”
“我现在恨不得杀了那个贱人!”伯格一气之下喝光了杯里的白兰地,脸上泛起红晕之色。
贝拉米一听便知道他说的这番话无非是气话。
“或许你觉得我是在赌气,嘿嘿,不过这还真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着,伯格又诡异的一笑,“小子,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一说吗?”
贝拉米被这个问题着实问倒了。若是换做以前,他是一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会相信所谓的上帝与恶魔。而现在,一些事情改变了他的看法,上帝与天使是否存在他并不知道,可是恶魔却是一直都存在的。
伯格又再次给贝拉米讲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伯格的妻子比他小十一岁,他自己倒像是捡到便宜的幸运儿。然而好景不长,几年前伯格的妻子遭遇车祸成为了植物人。那段时日,伯格可谓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
“那她又是如何醒过来的?”贝拉米饶有兴趣的问道,临床医学上的病例很多,但是能在植物人中清醒过来那可当真人很难很难。
“说来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也是通过这件事情我才相信鬼神是真正存在的。”说着,伯格又倒了一杯白兰地。“我召唤了一个十字路口恶魔,让她帮助我妻子恢复意识,而代价便是十年期限后索取我的灵魂。”
听到这,贝拉米的情绪则有些不受控制了,他一把抓住伯格的衣领追问道:“什么样的十字路口恶魔?她叫什么名字?”
伯格也被贝拉米的这般举动惊吓住了,丝毫不清楚是什么缘由令的他如此大动肝火。“她叫莫娜……”伯格顿道。
“莫娜,莫娜,为什么和那个女人的名字不一样……”贝拉米有些失望的坐回了位子上,嘴中喃喃道。
伯格整理了衣领带着醉意看着贝拉米,“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啊,为了个这样的女人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即便是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啊,哈哈哈哈……”伯格醉醺醺的微吐着酒气,带着摇晃不稳的身子出了酒吧。
贝拉米急切的跟着伯格出了酒吧。“喂,你是什么时候做的那笔交易?”
伯格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年轻人这么执着。“别人都以为我是个疯子,为什么只有你这么确信我的话?”
“因为我经历过……”贝拉米的话欲言欲止,眼眶之中有些微红,一股炽热。
“到今天刚好十年,不过我会在今晚杀了那个婊子,安稳的度过最后的一点时光。”伯格拜别了贝拉米朝着家中方向走去。
贝拉米此时的情绪极度不安,他似乎找到了多年来的那个目标,紧跟着伯格回家。
贝拉米随着伯格来到了一处极为豪华的别墅,整个建筑坐落有致,周围风景秀丽,低价应该不菲。
令贝拉米想不到的是,伯格的妻子身在福中不知福,自己的丈夫宁愿出卖灵魂拯救自己,而她却选择了背叛。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婚姻生活的不幸吧。
”快接电话啊!”,贝拉米在公共电话亭焦急的等待对方,时不时的望向伯格居住的别墅动向,生怕他提前动手结果了自己的妻子。
“这里是警察局,有什么能够为你服务的吗?”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位声音奇特的女子,略带着几分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