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苏衡他们,苏晚晚同少年说想回去,可少年说这里离大道有些距离,车马进不来,她这样的伤势不适合颠簸,容易反复。
不管她怎么说,他依然态度坚决,要别人这样,她早就发火了,除了父亲和苏若言,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凶,可偏偏他说得她一点脾气也没有。
少年偶尔出去采药不在她房里,苏晚晚下不了床,又无趣得很,只能看着墙上的几只飞鹤发呆。
苏晚晚想,这么大个地方怎么连个下人也没有,以至于什么都是他亲力亲为。
苏晚晚记得他说过他叫宋子卿,姑苏人士,所以只要他在的时候,苏晚晚就躺在那里,一声一声地叫“宋子卿”“宋子卿”。
饿了,渴了,无聊了,只要能把他叫来,她都乐此不疲。
结果宋子卿也不生气,能做的就做,无理的他也会不理。
这让她更是好奇他生气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可又不敢真的惹恼他,自己如今不能动,到时候被他丢在这可就完了!
苏晚晚忽然想起苏若言了,去了江南一年多了,愣是一封书信也没有寄回来过。
她原先还想江南当真这么好,他都舍不得回来?如今想来是理解了一些。
只不过还是得说,这宋子卿做的饭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比百香楼的差多了。
等她回了东京,一定要好好去点十几个菜,吃他个三天三夜!
就这样约摸又躺了几日,苏晚晚试着下床,虽然很吃力,可是腿脚好歹能走了,她觉得真是神奇,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竟然还能走!
“谢天谢地,谢如来佛祖、观自在菩萨,小女子必定感恩戴德!”
她想着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宋子卿,便一瘸一拐地扭出门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