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起过来的,却不光是恒山派弟子。
静逸回头望去,只见与灵迦一并走来的,还有位身穿鹅黄轻衫的女子。
纵然静逸师太皈依佛门已久,见到眼前这位女子,仍不由得感叹一句:世间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天地生出如此一个妙人儿来,当真是要祸国殃民吗?
张松溪也顺着静逸师太的目光,往外看去,感觉在这群年轻弟子中,那女子如皓月当空,不禁让人仰视。
觉得只看她一眼,似乎远远不够。
转眼间,风华绝代之际,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却又冰冷之极。
就这两眼,张松溪不由得心头一紧,瞧她身上的衣衫,显然是峨眉派俗家弟子。
以她的年纪,自己也算是长辈,她还得称呼自己一声师叔,如此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的确大为不妥。
急忙低下头来,假装咳嗽了两声。
灵迦见静逸已经看到她们了,便朝他们招手道:“三师叔,我们路上刚巧遇到峨眉派的纪师妹,便一起过来了。”
张松溪听见灵迦称呼那女子为纪师妹,顿时猜出她的身份了。
叹了口气,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峨眉派鼎鼎大名的纪问玉了!”
静逸师太也不禁苦笑一声,道:“以前听她的传闻,以为都是以讹传讹,如今见此一面,的确当得起名不虚传四个字……”
说话间,灵迦一行已经走近。
纪问玉带着六名峨眉弟子,齐齐拱手道:“峨眉弟子,拜见恒山、武当两位前辈!”
静逸师太微微一笑,略微倾身,算作回礼。
张松溪手握长剑,拱了拱手,道:“峨眉派苦月师太昨日就到了,你们怎么晚了一天?”
纪问玉又是略微躬身,道:“师尊吩咐我与几个师妹前去渝州,办了件闲事,故而晚来了一步。”
纪问玉的师父正是峨眉掌门苦因师太。
张松溪听她回答得有些模糊,毕竟门派有别,也不好详细询问,故而点点头,算作回应后。
又对着静逸师太道:“既然人已到齐,我们就往牛家村去吧!或许玄定大师那里才有答案。”
说罢,领头往前而行,众人都跟在其后。
一行人又走了三四里路,眼见牛家村远远已经在眼前了。
“咦?”静逸师太指着南边,道:“那边还有人在打斗!!”
众人纷纷望去,果真在牛家村的南边,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正在与三个罗帽直身男子缠斗。
那三人均作童仆打扮,手中各持一柄单刀。
灵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张师叔,看打扮,前面那位少侠,好像是你们武当派弟子……”
张松溪微微一笑,道:“不错,那是我侄儿宋克慡。”
“宋克慡”静逸师太回头问道:“莫非是武当七侠之首,宋远桥宋大侠的独子?”
张松溪面带笑容,微微颔首,目光却一直关注着那边场中动静。
只见那三人虽是仆役打扮,身手却当真了得,从他们的身形来看,手中的单刀多半不是他们最擅长的武器,只是信手拿来,却使得威力十足。
宋克慡若是使出全力,勉强能对付其中一个人,谁知这三人也不避讳以多欺少,犹如走马观花般,攻击绵绵不断。
宋克慡虽有些狼狈,一把长剑却稳稳守住门户,一时间还处于不败之地。
他眼见张松溪带人过来,口中叫道:“四叔,且让我斗一斗!”
张松溪一行已经与他们距离不远,随时都可出手救援,听宋克慡的意思,想一挑三,眼见没有落下风,张松溪便由得他,没有出手干预。
此时,静逸师太已经看清场中仆役打扮的三人,诧异道:“是贾无福、贾无缘、贾无寿!”
张松溪见这三人武功高强,身着仆役打扮,并未穿魔教的衣衫,自己却不认识,听静逸师太的口气,似乎她倒是认得。
便请教道:“这三人莫非不是魔教中人?”
静逸师太咬牙切齿道:“他们原本是黑道高手,后来被傲慢天王收作心腹手下!!虽不是魔教教众,却助纣为虐多年,许多正派高手便是死在他们手上!”
说话间,手中长剑一抽,纵身加入战局。
身后恒山派弟子见状,也是个个拔剑而出,往前掩杀过去。
峨眉弟子纷纷转头看去,见纪问玉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就没有跟着冲上前去,全都执剑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