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口城,校场。
“叔达,把刀握紧了!”
甘宁大喝一声,提着一把木刀便朝诸葛均脑袋挥去。
诸葛均满头大汗,早已没了力气。
“砰!”
手中钢刀被震飞,弹到了数尺外的地上。
“不来了,不来了!”
诸葛均大口喘着粗气,使出仅有的力气吐出几个字后,他便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原来,自从那日受到小野猫的刺激后,诸葛均忽然间变得发愤图强,第二天一大早便拉着甘宁和张飞二人,来到校场,开始了一场地狱级别的特训。
至于霸王醉么,可以先欠着,反正也不过是二人的一番借口罢了。
张飞负责力量训练,甘宁则传授刀法等技术,二人相得益彰,倒是把诸葛均折磨的苦不堪言。
这才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诸葛均已经彻底变了模样,从前那副白面书生的样子不复存在,身材精壮许多不说,脸上的线条也棱角分明起来,多了一丝男子气概。
“兴霸,刀法就到这儿吧,俺老张带军师换换口味!”
张飞扯着破锣嗓子,一把揪住诸葛均的脖子,将两颗石锁扔到他面前。
说起这石锁,几乎等同于后世的哑铃,也是这个时代军人锻炼力量的最佳器械。
“军师,还是五十次,俺老张还等着斗地主呢。”
张飞说完,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堆木牌,整整齐齐排在石桌上,眼神中充满迫不及待。
本以为之前那番开仓放粮便是“斗地主”,可谁知诸葛均竟然在闲暇时,命人雕刻出一副木牌,发明出了一种新型娱乐方式,亦称作“斗地主”。
虽然不知这新的“斗地主”到底是何意义,但张飞早已将各种牌型的走法烂熟于心。
刚接触这种新奇的玩法,张飞、甘宁二人瞬间便深深陷了进去,不能自拔。
可这两个粗人又岂能是诸葛均的对手?
短短一月,张飞已经输掉半年军饷,甘宁也没好到哪去,身上那些余钱全部被诸葛均赢了去。
越是如此,二人更加上瘾,一有时间,便投身于此,要说这赌徒才是天底下最难缠的角色。
这边诸葛均刚气喘吁吁的做完一套动作,张飞便赶紧茶水奉上,将他请到了石桌边。
“我说翼德啊,你都欠我半年军饷了,还有什么能输的?”
诸葛均大口喝完茶水,一脸戏谑的看着对面的张飞。
“谁说俺要输了!昨晚俺琢磨一晚上,已经悟得出牌技法,今日赢定了!”
张飞嘿嘿一笑,竟然开始耍起无赖。
“发牌,发牌!”
一旁的甘宁不等两人,已经开始发起牌来。
诸葛均瞟了眼自己手中的牌,随即满脸挑衅的看着张飞:“叫地主。”
张飞宽大的手掌捏着一副木牌,想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抢!”
诸葛均微微一笑,将底牌推给了他。
拿起底牌,张飞哈哈大笑:“这把俺老张赢定了!”
甘宁一脸不耐烦:“出牌!”
不多时,三人手中只剩下寥寥几张木牌。
“四代二。”
甘宁晃了晃手中的两张木牌,仿佛是在告诉张飞,自己就剩一个对子了。
张飞额头上渗出丝丝汗液,表明了他现在的心里状况。
恐怕就是带兵打仗,都没现在这么紧张。
“这可如何是好......”
来回摆弄着手中的木牌,张飞忽然眼神一亮。
“四个二带俩王!”
张飞大吼一声,甩出六张木牌。
搓着手中仅有的一张木牌,张飞得意洋洋的看着诸葛均:“叔达,能这么出吧!”
“呃......”
诸葛均一头黑线,这就是你钻研一晚得到的技法?
他缓缓抽出四张牌,扔到了桌上:“四个三,炸!”
“一个五,跑了!”
看着诸葛均空荡荡的双手,张飞满脸的不可置信:“我这牌不是最大的吗......”
“翼德,愿赌服输!”
诸葛均笑着伸出手掌:“你还有什么能抵押的?”
“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