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蓝染的真心,这东西太奢侈,他可要不起。
毕竟,当初倾慕他的雏森桃,对他诚心敬佩并忠心拜服的东仙要,最后不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可是个斩魄刀能力就是欺骗的死神,真的将他当做值得信任和依赖的同伴和队友,那恐怕,他什么时候腻了来一刀,他才是死的冤。
挂断电话,夏由转向一边的真人。
“还等什么?”
正准备借着女孩体型,继续对着夏由撒娇,好混过这对他而言足以称得上丢人,能被夏由的其他咒灵笑上一辈子的事情的时候,夏由凉凉的眼神看了过来。
毫不遮掩的催促,让他已经准备了一半的卖萌攻势全都收了起来。
真人悻悻。
迟早有一天,我会干掉这个家伙。
这么想着,真人切换成了成年的体态,只外表的性别依然是可爱娇俏的少女。
他扯着变短的裙摆,苦恼的对着夏由眨眼,“啊,衣服不合身了。”
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看美女的,就不信夏由能扛得住。
夏由瞥了一眼,“那就去找白.粉婆要一套。”
他不为所动,“你不会以为,我把你一开始的外表模样给忘了吧?就算没有性别特征,你一开始的出场设定也是男性。”
说着,他转过身,“快点。”
真人咬牙。
迟早有一天,他会干掉这个家伙!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变出个巨大的包裹,将地上那人全部裹住,背着向夏由的方向追了过去。
“大人,大人,等等我呀。”
说着,扛着个巨大包裹的真人娇俏的向着夏由的方向跑了过去。
另外一边。
说着自己要回学校的五条悟,此刻却出现在了东京咒术协会的门口。
他并没有急着进门,看着外面的情况惊叹了下,询问正在清理院子的守门,“怎么,终于有人敢动手拆这里了?哇,谁干的,快告诉我,我可是想干很久了!”
守卫只当没听到五条悟的拆房暴言,连忙躬身,“悟少爷,这是您离开之前,有个闯咒术协会的不速之客做的。”
五条悟撇嘴,“啧,不速之客,看他动手都知道了。我看起来很像问废话的人吗?”
他小声嘀咕了句,倒也并不介意,“老头子人呢?”
能被五条悟称作老头子的,整个东京咒术协会也只有一个人,他的祖父五条信也。
但是,他敢叫,守卫也不敢接啊。
守卫踟蹰了下,“那,这个,我不知道啊。”
五条悟反手,“那你做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找。”
说完,快步向着庭院之内走去。
不出意料,面容威严的老人站在白沙黑石之中,正用耙子细细的梳理出其中的水纹,听到五条悟的脚步声,回过头,“怎么又回来了?”
五条悟点头,“我想查点东西。”
“去找你父亲。”
“哦。”五条悟毫不犹豫转身。
他来找也不过是说下自己要做什么,免得他那父亲还要再请示一遍祖父,到时候时间不知道又拖多久。
刚刚走过转角,五条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猛然回头。
熟悉的力量从远处极速而来。
这个人,他刚刚才见过。
“是我离开的时候太礼貌了吗?咒协真的把我夏由当做了可以随意打发的普通人?”
熟悉的嗓音,带着陌生的危险,从头顶的天空之上响起。
而那个向来不动如山的老头子,一手捏碎了手中的耙。
高空之上,夏由端坐在文车妖妃的牛车之中,从敞开的木门向下看去。
“要么干脆找个实力强大的直接解决我,要么,给我一个答复。三天之后,我会再来。”
冷漠的声音之后,有沉重的物体从天而降,穿过足以将特级咒灵屏蔽在外的结界,落在了边角圆润的黑石之上。
沉重的物体如口袋一般炸开,鲜血与血肉飞溅,落在了五条信也的脸和一地洁净白沙之上,宛如红花绽放。
他伸手,将落在厚重层叠眼皮上的血擦掉。
血液晕染开,在褶皱重重的脸上拉出一条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拖痕。
他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锋利如刀的咒力丝毫不做遮掩的炸开。将周围的一切吹成了平地。
五条信也暴怒!
周围的咒力令整个庭院仿佛都成为了镰刀地狱,五条悟却感觉不到其中的危险。
他眼睛睁大,忽然之间有种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针对夏由的,就是东京咒术协会?
就是他五条家?
所以,派人去刺杀的,也正是他的家人?
那,他还有什么事情好查?
五条悟茫然,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