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一时无声,于培文懒散的坐回铁椅上,转动颈部一圈,想伸个懒腰,手脚被铐住,抬不起,面容表露出厌恶的神情,烦躁的说道。
“行了吧,让我好好休息会,昨晚被电的失禁,我就很不爽了,醒来收拾一下,就被拉来审讯,能不能让我休息会,很累的”
“跟他说不行,必须说出所有信息”吴定涛直接了断的对话筒说道。
从头到尾未开口的濮航远终于说了句话,面无表情的对于培文重复道“不行,你必须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
于培文不屑的切了声,偏头望向单透镜,嚣张跋扈的指责道“警官,做人不能贪心,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的,相信我”
说完,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趴在铁桌上,自顾自的睡觉,不一会,便传出呼噜声。
审讯席的两人同时望向单反镜,询问吴定涛意见。
观审室内吴定涛愁眉不展,他刚刚清楚看到了于培文正好看向自己,是巧合,还是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想了会,吴定涛觉得自己被于培文弄得有些疑神疑鬼了,果然不好审。
他沉声说道“喊他起来,一直审,审到他说为止”
停顿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拍拍身旁负责记录的工作人员的肩膀,示意他摘下耳机,补充道。
“于培文说出的话没我命令不许让任何人知道,你也是”
他摘下耳机甩在桌子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眼神复杂多变,望了眼审讯室内趴在铁桌上的人,快步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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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内,廖凯躺在病床,忍着周身的剧痛,总算把案件经过报告完。
同事刚走出房门,在一旁等候的阿秋立马凑了上来。
“傻凯,你怎么成粽子啦,听你说,被砍了十几刀,还把人给扣下来了,挺厉害啊,比我牛笔”
阿秋笑着,眼神中却藏着伤感,语言中夹杂着自嘲。
“是不是看我这样子,心里不舒服,所以来陪我啊”阿秋滔滔不绝的讲着,生怕嘴一停下,思绪也会停止。
廖凯感到周身被绷带缠住,头脸手胸肚腿脚,没有一处能好好活动的,他可以想象出自己只有眼睛,鼻子,嘴巴漏出,整个活生生的木乃伊。
听着阿秋不断的说话,语速太快,说的话太多,他根本没怎么听清。
斜看一眼,阿秋已经开始出汗,细小的汗珠从惨白的皮肤下渗出,脸上的气虚状尽显而出。
廖凯憋了半天,总算把话挤出喉咙,骂道“你TM的”
听到廖凯骂他,阿秋的话反而更多了。
“哎,傻凯,你怎么骂人呢,在医院修养多好,不用上班,还有工资拿,高昂的医药费也不用你出,我听医生说啦,你没有伤及根骨,多吃点补血的,身体就恢复过来啦,不过皮肤会留疤,影响也不大,男人嘛,伤疤是一种荣誉”
“呼”一下子说太多,阿秋身体受不住,忍不住大口的喘息,但他依然不愿停下。
“你想想,你是抓人受的伤,这次好了回去后,肯定是要升职的,到时仕途风顺,哪像我....升了职,记得照顾照顾我啊”
“呼,这段时间,真是无聊透了,只能一天到晚瞎想,对了,你知道吗,方言那小子又和紫云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