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啦”门一关,房间两人一同出神的注视着门口。
“伟伶,我去上个厕所,你不要乱动啊,有什么事,就叫医生”
“嗯”伟伶轻声回道,看回手机屏幕。
赵心小步仓促的走出病房。
“呅”的一声,手机突的震动,伟伶左手没抓稳,手机差点掉地,打开手机,点亮屏幕,神色逐渐苦涩。
她手指慢慢滑下屏幕,肩膀的骨子里,刺痛袭来。
屏幕黑暗如镜,伟伶将手机放到枕头旁,眼看向窗外,热度与光线混合落在白色床被。
“咚咚”
门被敲响。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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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门被敲响。
“进来”
三人推开门,依次进入,成排站在坐沙发的人的对面。
坐着的人叼着根烟,靠着软垫,左拥右抱两女,女人妖娆妩媚,衣着暴露,靠在那人怀里。
长桌上,名贵酒,水果拼盘,各色小吃散落铺满,三个筛盅占据一小块空地。
斑斓多彩的灯光照在几人脸上,快速变化,缭乱人眼。
“老大,我们回来啦”左右两人说道。
王鑫头一偏,女人替他将嘴边的烟拿着,他的表情懒散,眼神却藏含杀气。
“跪下”
左右两侧的大虬和竹竿吓得立马跪下,剩下歪嘴猴站立中间。
两人低头碰地,虽然有空调冷风吹着,但汗水仍冒出在额头。
“猴子,我怎么跟你说的”王鑫转了转大拇指上的鬼头扳指,问道。
“鑫哥,这条子出现,本就很难预料,突发情况无法避免”
歪嘴猴想了想,没有说与俞婉媛的交易“我们处理的很干净,没留下痕迹”
竹竿和大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头挨地,看不见面部表情。
空气中酒味融合香水味散逸,王鑫坐在沙发上冷笑不止,嘁了声,挥挥手,身旁两女快步离开了房间。
他重新点上根烟,大力吸了一口,仰头闭上眼,吐出口长烟,慢慢拿起个酒瓶,动作骤然加速,朝歪嘴猴的脑袋上丢去。
“砰砰砰”接连三个酒瓶扔来。
玻璃碎在半空中跳跃,酒水与血液融合流到竹竿和大虬眼前,
歪嘴猴一声不吭,头也不偏不倚,咬牙忍着撕裂般的痛,任由血与酒模糊了双眼。
“你们不干正事,害老子又损失一个据点,猴子找新据点的难度你是最清楚不过的,要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是小数目啊”
王鑫甩了甩扔瓶的手,把烟弹到三人面前,滋滋声响起,烟头被血酒熄灭。
“鑫哥,我愿意弥补”
歪嘴猴说话声音因头晕而颤抖,脸上已是一片红,张嘴说话,血酒便会流进嘴中,浓稠的腥味与刺喉的酒味令人欲吐,但他只能苦忍着憋回去。
“弥补?哈哈哈”像是听到个笑话,王鑫有些疯狂的笑着,笑了半响,再次点上根烟,小声说了句“站起来”
竹竿和大虬迅速站了起来,丝毫不顾是否踩到酒瓶碎块,依然低着头,不看王鑫。
“猴子,你跟我最久,你最懂我的规矩”王鑫抽口烟,接着说道“我有件事恰巧要你来办,办的好,这次就算了,办不好,你懂的”
“是”
“什么事,到时会有人找你,现在,把地扫干净,滚吧”
听到能走,竹竿和大虬立刻动了起来,脱下外套,一人包起酒瓶碎渣,一人使劲蹭地,只有歪嘴猴站立不动,双手的微颤证明他还没晕倒。
许久,他感到头上的液体已经干化,眼睛难张开,左右大臂被抓住,身体被人扶着挪步。
“老大,我们先走了”竹竿说道。
没听到回答,他只觉芒刺在背,头随着身体摇晃,头皮发麻,阵阵裂痛。
听到门关声,抓着他手的人瞬间换扛,让他双脚悬空,快速移动。
“猴哥,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听声音应该是竹竿在说话。
恍惚中觉得自己上了车,手脚有些不听使唤,歪嘴猴吐了口血水,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大虬,给我点支烟”
“好”
烟嘴递来,他张嘴含住,轻轻吸了一口,觉得精神恢复了点,缓慢抬起颤栗的手抹去脸上的血渍,看清车里加上自己只有三人,便问道。
“大虬,竹竿,我对你们怎样”
“猴哥,待我俩如亲兄弟,我们毫无怨言”大虬回道。
“成,我就问,等拿到俞家妞的钱,加上之前的积蓄,干件大事,然后跑外国去,干不干”
说着,他嘴角翘起,裂开道疤,使嘴巴朝右扩大,极为不协调,唇色发紫,还沾有血迹。
“我干”大虬立刻说道。
“我...也干”竹竿随后说道。
听到两人回答,歪嘴猴大笑,喉咙里传出如猴尖叫的笑声,癫狂至极,笑声不时停下咳嗽两声,又延续大笑。
所有该死的不该死的,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