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睁开了眼睛,在他眼里,一切就像暂停了般。
就比如你抬头看向时钟的刹那,你永远不会看到秒针在移动。
不管什么时候,它都像是暂停的,只有你一直注视着它,他才会动似的。
非刚从那个世界回来,他的眼里也是一样的效果。
只不过这比抬头要来的更魔幻些,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反映周边发生的事。
热,他感官还在恢复途中就感觉到了。
“热?”他的记忆带他走近西瓜水的死状:“这团火已经烧到这里了吗?”
他已残缺的视力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蕉子怀里,而后者身全是血迹,垂着眼显然没发现他怀里的人已经苏醒。
“这个答案,真的选对了吗?”意识到自己情况多危险的非对自己用“非”做的事流露出不自信。
但这个答案是廖思秋肯定的,虽然他不认识他,但能进那个空间的人,可不简单。
“叮!”时间到了。
“看来,”医师站起身来:“我要走了。”
“这么突然?”被埋在废墟堆里的五锁显然才刚刚习惯这样的交流。
“刚刚和你说的,我没要求你保密,”医师转过身去,披着黑衣消失在夜色中。
“那边发生什么了?”五锁对医师这反常的行为愈发奇怪,但他心里却没有像样的猜测,而且此刻他依然埋在土里。
蕉子本已闭眼等死了,他大腿被一块铁片扎穿,已经跑不动了。并且大脑受创,身体很难受到控制。
但他闭眼等了几十秒后才发现,身后的热量一直未增,好像一直在和自己保持着距离。
蕉子回头看去,因为这火焰是无色的,所以他看不出具体的距离。
但通过周围扭曲的空气判断,这火甚至在往后退。
“这什么情……”他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伤情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状态。
他刚起身就痛得坐下来吸着冷气。
这时他怀里的非站了起来,“诶?”蕉子显然没发现非早就醒来了。
非站起来,“别乱动,除非你腿不想要了。”
虽然这句话包含恶意,但蕉子却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好意。
“我去面看看,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危险了,”非边说边踏过焦土向走着:“只要你自己不乱扭。”
因为前文说过,蕉子是从高处滚下来的,所以影笼和肃林全都在方。
之前还在往后退的火现在已只有焦土散着余温。
火已经没了,非刚一露头便发现了身被扎满刺的肃林半蹲在影笼旁——影笼尸体旁。
影笼的头向后大幅度的弯曲,以一种后脑勺贴着脊柱的角度。
哪怕是影笼,这种角度也不可能是让人生还的角度。
非走近了肃林,虽然他被刺扎满了,但他还没死。
“不可思议,”非看向了影笼的尸体又看向了肃林的惨状:“这才是六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