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谢殿下赏赐。”说完霍西陵抱在游玉岁扔过来的枕头翻了一个身,然后抱着枕头吸了上面的一口苦寒梅香决定立刻入睡。
坐在床上的游玉岁看着这一幕愣住,为什么他好似被别人占了便宜一般?
游玉岁咬牙,可恶,被他尝到甜头了。
最后,无可奈何的游玉岁拖过一旁的枕头继续躺了下去,他身体不好,一定要好好休息。
抱着枕头的霍西陵很快便睡了过去,那近在咫尺的苦寒梅香让他睡得十分舒适。
而在另一边翠玉斋,宁嫔和六皇子可不像霍西陵与游玉岁睡得这般好。
六皇子游玉柳趴在榻上疼得龇牙咧嘴,身后的宁嫔正给六皇子上着伤药。
看着六皇子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宁嫔哭着道:“即便他是你兄长,是储君,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宁嫔听在场的太监说,太子手里的拂尘都打断了,可见太子对她的儿子是多么心狠手辣,丝毫不顾及兄弟亲情。
“走,我们去找贤妃帮忙到陛下面前说理去。”宁嫔拉着游玉柳的手说道,“这个公道,无论如何我也要给你讨回来。”
然而趴在榻上的游玉柳却想不明白一向待人宽厚的太子为什么会对他下这么重的手,当他听见宁嫔要去找贤妃到皇帝面前说理后连忙阻止道:“别,您可别去!”
这件事他当然不敢闹到父皇面前去,他冲撞太子车架,又对太子无礼,光是这点让别人知道御史便会参他个不停。
“太子不仅打了我,还打了贤妃娘娘和太后的娘家人,这件事我们不出头。”游玉柳开口说道,跟着他一起对霍西陵动手的还有贤妃与太后的娘家人,若是要找太子事情该轮不着他们出头。
宁嫔闻言有些不甘心,她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欺负呢。
只见游玉柳开口安抚宁嫔道:“等把太子拉下马,到时候我们想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他,何必急于一时。”
他那位太子二哥不为父皇所喜,又不与世家相交,迟早会丢掉自己的太子之位,到时候自己想怎么折辱他便怎么折辱他。
“苦了我儿。”宁嫔看着游玉柳身上的伤口说道。
就在游玉柳和宁嫔畅想太子下台之后的日子时,一名小内侍走进翠玉斋,然后与游玉柳耳语了一番。
闻言,游玉柳大喜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是奴才亲眼看见的!”小内侍开口说道,“那么大的东西送进东宫,他们根本瞒不了人。”
今夜不是他在东宫当值,在东宫落匙后他便赶来翠玉斋将自己今日发现的事情告知了六皇子。
游玉柳拿出赏钱给小内侍道:“好好替本皇子做事,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多谢殿下。”小内侍拿着赏钱便欢欢喜喜地走了。
“究竟是什么事?”一旁的宁嫔看着游玉柳开口问道。
只见游玉柳笑了起来,他看着宁嫔道:“母妃放心,这一次太子是吃不了兜着走。”
太子在自己宫中放了一副棺材是准备做什么?是盼着谁死吗?
于是,天一亮游玉柳便迫不及待地前往了宣德殿,告发太子宫中藏有棺材。
因为游玉柳的这一发操作,本想睡个懒觉的游玉岁不得不从床爬起来被安海公公请去宣德殿。
一路上,游玉岁打着哈欠,身上披着斗篷手里捧着暖炉,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看着不远处的宣德殿心想当皇帝可真累,还得在上早朝前处理一下家事。
走进宣德殿,游玉岁迎上了帝王看不出喜怒的脸。
而安海公公在进入宣德殿后则是有条不紊地走到游奉云的身边替游奉云开口问道:“太子殿下,东宫之中藏有棺材可有此事?”
一旁的游玉柳闻言不由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太子私藏棺材疑似盼皇帝驾崩,太子不死也得脱层皮。
游玉岁听着安海公公的问话只觉得游玉柳可真是个傻子,居然实名告发他,这件事交给御史参奏也比游玉柳亲身上阵好,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六皇子他窥视东宫吗?
可惜的是,皇帝并不喜欢皇子与大臣交往过密,游玉柳也没有办法接触到宫外的大臣。所以,游玉岁被游玉柳蠢到了。
只见游玉岁目光如炬地看向游玉柳道:“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孤倒想知道六皇弟如何得知孤宫里有一副棺材?如今六皇弟敢窥视东宫,下一步是不是要窥视帝宫?”
说完,游玉岁笑着看向了游玉柳,窥视帝王的罪名收好,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