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东京,富人区,某栋洋楼别墅内。
一个穿着衬衫吊带的小少爷正在百无聊赖的翻着书,模样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
他不像一般的小孩那样眼里充满着梦想和朝气,也不像那种沉默寡言的孩子,不管如何死气沉沉总归带些童真。
那是一双眼睛,与这张稚嫩的脸组合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阳台窗扉大开,洁白的窗纱随着晚风拂动。
一个远比小少爷要高大许多的身影半跪在地,即便脸还带着无忧无虑的笑容,身躯却微微发抖。
“能力,血脉一直都是我判断你们是否强大的标准,你成功的让我颠覆了这个认知呢,童磨。”
小少爷开口了,却是一副十足的大人嗓音,十分低沉。
“真过分呢,无惨大人,要是让我继续战斗下去的话…”
砰!
童磨的身躯瞬间炸碎,血肉涂红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十分恐怖,仅剩的一颗头颅就那么静静的立在地面,泛着苦涩的笑容。
小少爷慢慢转过头,眼睛也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在我赐予你们力量的同时,也剥夺了你们个人的意志,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反抗我吗?”
“不管怎么样,还请饶我一条性命,无惨大人。”
童磨内心其实已经屈服,只不过语气依旧轻佻,听不出半点求饶的意思。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十二鬼月的老板,也是缔造者鬼舞辻无惨,知道的人都明白,这不是老板的真实样貌,老板只不过是借助这个身份在做调查罢了。
“我希望你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不是弦贰的话,现在你已经死了不下一千次了。”
鬼舞辻无惨平复了一下心情,神色中充满了厌恶。
十二鬼月当中他唯一看得的就只有弦壹的黑死牟,曾经他放纵童磨与黑死牟决斗,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童磨被杀死的准备,最后还是黑死牟惜才,觉得这个家伙作为鬼的前途远大。
现如今看起来,黑死牟的判断也不够准确呢!
他知道童磨身发生的一切,在童磨损失了一部分他的血液之后,他就急忙利用剩下的血液细胞召回了童磨。
“为什么,一开始不使用血鬼术杀死那个女人,我应该说过了吧,除了寻找青色彼岸花以外,歼灭鬼杀队也是你们的任务之一,身为弦之贰的你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种玩乐的心态来处理我交给你的事情吗?”
童磨的身体再度组合,又裂开,不同于普通的战斗,鬼舞辻无惨赋予它们鬼的痛苦是实实在在能感受到的。
这份折磨让童磨脸的笑容消失了,露出了一副艰难的表情。
他没有说话,不同于那些不知死活的下弦之鬼。
弦没有更换的时间长达百年,每一个对老板都有足够的了解。
在老板面前,没有完成交代好的事情,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只能乖乖的接受处罚,唯一庆幸的是,老板好像并不打算剥夺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