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箐箐哪儿还敢大意?连忙走过去将妇人扶进了院子。
猜到妇人来意的林润谦,在给妇人倒了一杯水后,就进了屋,将院子留给了两人。
果不其然,林润谦走了后,妇人就嗫嚅着嘴说了出来,“我,我这病好一阵子了,一直都不好意思叫王大夫给我看,今早听大家说你帮苏家二儿媳接生,就想来问问你有没有办法?”
苏箐箐随手搬来了一张凳子,示意妇人将手腕放在上面。
收回了把脉的手,对上妇人满是期盼的眼神,颇为严肃的道:“我需要检查你的发病处。”
妇人踟蹰了一会儿,紧咬着下巴点头,在苏箐箐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对病情已完全掌控的苏箐箐,表情愈发的严肃,正如她猜想的那般,这妇人的情况很严峻。
穿戴好衣物的妇人,见着她这幅模样,立马急了,“这病很难治吗?我,我会不会……”
反手握住了妇人颤抖的手,苏箐箐放缓了声音,“若你好好配合,是可以治好的。”只不过花费的时间有点长罢了。
这话给了妇人莫大的希望,抬手擦了擦眼泪,紧抓着她的手,“我都听你的。”
“家里没有药,我需要去镇上的药铺一趟,你先在这儿休息。”说着,苏箐箐就走了出去,凑巧遇上刚打整好鸡的宋氏回来,立马将妇人的情况的跟宋氏说了一下后,就快速出了门。
等再回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
将外敷的药给妇人上好后,又单独研磨了几份外用药给妇人。
“你记住,饮食要以清淡为主,还有。”苏箐箐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切不能行房事。”
妇人红着脸应下,缓步离开。
等她走了后,宋氏才拉着苏箐箐走到了一旁,“她那到底是什么病?要那么麻烦?”
“房事时不注重卫生,引起了细菌感染,后来又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就发展成今日这个地步。”等说完后,苏箐箐回头才发现宋氏的表情极为精彩。
后知后觉想起古人对这方面的事极为避讳时,轻咳了一声,“虽有些麻烦,但假以时日,是可以好的。”语罢,就一溜烟进了屋子。
从震惊和羞愧中恍过神来的宋氏,又气又惊,气的是儿媳妇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了这般隐晦之事,惊的是儿媳的竟对此事如此精通。
出来透气的林润谦,刚走到屋檐下就见宋氏的颜色有些难看,立马问道:“娘,怎么了?”
“还能是怎么?还不是你那个不省心的嫂子。”
听见这话的苏箐箐抬手摸了摸鼻子,一声都不敢吭。
知母莫若子,知晓宋氏不是真的生苏箐箐气的林润谦,轻咳了一声,建议道:“娘,要不我们买一辆马车?这样她来回也能方便一些。”
若是以往,宋氏指定一口回绝了儿子的建议,可想到苏箐箐来回取药不仅累还颇为耽搁时间,就又犹豫了起来。
“娘!”不想累双腿的苏箐箐弱弱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眼巴巴的望着宋氏。
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儿媳妇,宋氏最终还是妥协,“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过才两日的功夫,十里八村都知道林家冲喜的媳妇儿忽然会了医,且医术还比较高明。
本这个时代的女大夫就不多,更何况是乡下,这不,那些深受妇科病折磨的妇人便纷纷找上了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