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紫发女傻眼的样子,霍恩也有点绷不住。
合着你也不是本地人。
“怎么办?你还有其他靠得住的人么?”
紫发女:“......”
霍恩懂了。
他转头问那摆烂的死囚:“她在哪个位置?”
“嗯?”
“我问你,那位格蕾殿下被关在哪里?”
“我怎么可能知......”
“别废话,隔壁那位是你同伴吧,我看他应该来的晚点,是想来劫狱的吧。”
霍恩完全不想啰嗦,话头直指隔壁铁牢,那里有一位衣着还有片缕干净,但同样受过严刑拷打的青年。
看那衣着样貌和伤口,那青年入狱时间应该稍晚,体质也弱一点,和死囚穿衣风格相似,霍恩大胆猜测和刺杀案有关,试着诈一下死囚。
“他有和你说过吧。”
“你......”那死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霍恩:“不可能,你到底是谁?”
“我是恁爹。”
“???”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只是猜一下,不过你的反应证明我没猜错。”
而且刚才死囚有说自己是第一位刺客,意思刺杀案不止一波,加上古代大新闻的刷新频率比较低,他俩大概率因为同一件事吃牢饭。
“.......”
无力去计较霍恩之前的怪话,死囚此刻内心有点怀疑人生,三俩句话的功夫,他感觉自己在霍恩面前像是个漏斗,忍不住嘀咕:
“真有这么明显?我是不是不适合干这一行......”
“真墨迹,你到底想不想死?”
“别催,我也不想死,或许你可以办到,我想想......”死囚闭上眼睛思考了会儿,“格蕾殿下被单独关押在五楼,你们出地牢往左转,向监狱深处走,不要上右手边最近的楼梯,那会经过三楼圣主会神父休息的静室,那群异教徒不好惹,说不定还醒着。”
“左转一直走,到尽头右侧会有个仆人专用的小门,门后的通道是用来倒秽物的,大人物不会从那走,而你们可以从那直上五楼。”
“多谢。”
“不用...诶?”
死囚刚想嘴硬一下却发现霍恩已经拽着紫发女跑了,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瘫了回去。
“想不到我居然会指望异乡人和女巫,圣主啊,原谅我.......”
...
...
一路跳过那些晕倒在地的“尸体”,霍恩一路小心翼翼地全速前进,有卫兵昏迷程度较浅,已经有了苏醒的痕迹。
这进一步断绝了两人往外逃的可能,他们必须反其道而行之!
在他们两人蹑手蹑脚的溜到目的地不久,他们甚至听到楼上有人跌跌撞撞的冲下来询问。
这逼得霍恩和紫发女急忙钻进小门躲避可能的视线。
还好的是,小门内的确如那死囚所说空无一人,小道里一股异味,螺旋楼梯狭窄到只可同时供一人上下。
霍恩先一步拾级而上,紫发女跟上,突兀的寂静降临在两人之间。
“待会你先说?”
霍恩还是想再收集一点情报。
“......我,上次见她是五年前。”
等了少许,紫发女的声音才从霍恩身下传来,或许是因为太近,亦或者声音的方位有些奇怪,霍恩感觉屁股有点不自在,想挠。
但考虑到形象,他还是抑制住了这种本能。
“所以说你也不确定对方的反应?”
“嗯,而且那次其实我们俩都没能说上几句话.......我那时不喜欢她......”
“懂了。”
在地球,他这样单方面认识且没说过一句话的“朋友”可多了。
“......”
霍恩满脸理解的不强求对方说下去,毕竟曾为现代人,他太懂这种话被戳破有多尴尬,于是转移话题顺带收集最后的情报。
“她家庭情况如何,简单说说。”
“嗯,伊丽莎白·格蕾,19岁,是肯特王室第三顺位继承人,随父亲加入普罗教会,哥哥三年前继位但仅半年就病逝,由同父异母的姐姐玛丽·斯温福德继任女王。不过新女王随母亲是圣主会信徒,因此传闻格蕾殿下和女王常年不和。”
紫发女顿了下。
“当然,主要也有斯温福德女王直接把普罗教会信徒视为异端打压的原因。这肯定是刺杀案发生的直接原因,但一定也有些什么事推动,毕竟之前的高压肯特人也习惯了。”
“还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