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天没有隐瞒的意思，点点头，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辛策，包括最后收集到辛策本质的数据，还有爱因斯坦的判断。

辛策听完，有些吃惊爱因斯坦的判断了。

因为跟他自己猜测出来的，几乎能完全对上。

他之所以能猜到，是有原因的。

在意识世界中，在他发现裂口女有问题的时候，词条就被激活了。

不是祈福项链中的那个“我没有开挂”词条，而是面板上的“也许来的正是时候”词条。

依旧是未知的事件，但是事情是吉。

当时他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和异变者战斗之前，在听到系统提示的声音之后就愣了。

他可是很清楚的，“也许来的正是时候”词条不会在一次事件没有完成的情况下再次激活，就是从这里开始，辛策发现了不对。

打开系统面板，看着上面的数据，和记忆中的完全对不上，辛策的记忆开始混乱，正巧又碰上裂口女释放神音。

内部两股记忆交错，外部精神的干扰，让他的本质“自由-意志”被动激活。

这一次，他感受得很清楚，他能够看到，什么是真实存在的，而什么又是虚假的。

他能够直接看到意识世界之外，现实当中的景象，看到房间，还有自己那一身，记忆逐渐通顺，虚假的意识世界便开始崩毁。

看着真实的世界，辛策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能够随意出现在身周的任何一个地方。

然后他就尝试了，他做到了，让自己出现在了距离原本位置一米左右的地方。

就像当时，他和裂口女的位置突然交换了一样。

只要他想，那么就能够做到。

在这一切都结束，他的本质“自由-意志”再次沉寂下去的时候，他也彻底明白了自己本质的作用。

他在精神意志方面拥有自由，任何人都无法干扰、限制他的决定，同时，只要他想，他能够在一定范围内随意变换位置！

之所以是一定范围，是因为他两次变换位置，距离都不超过两米。

所以他估算，他现在能够随意变换位置的距离，就只在一个半径为一米左右的圆内。

再远，就做不到了。

所以对于爱因斯坦的判断，他很惊讶。

照他的领悟，他这个本质确实是领域系的，而且作用的描述也很正确。

只是少了后面可以让他变换位置的描述而已。

不愧是倾注了不少研究人员心血的智慧型超级计算机，果然非同一般！

心中更想要整一台“白泽”的子计算机了，辛策知道这事急不来，先把自己知道的跟黄慧说一下。

是的，他并不准备隐瞒自己本质的作用，而是直接说出来。

他在知道他的本质是红色危险级，需要接受各项管控之后，就准备说出来了。

不是为了坦白从宽减少管控，而是为了减少赵风天、晁林等人的工作，也对所有在柳城市生活的人一个交代。

毕竟一个未知的红色，就相当于一枚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爆，把一座城市给毁灭了。

而辛策自己也愿意去接受管控，这不是因为形势被迫决定的，而是辛策自己这么想，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他的决定，全靠他自己来判断，没有任何因素能够干涉到他的决定。

这一点，和他的本质几乎完全对应上。

情绪、性格决定了本质，本质又何尝不是一个人情绪、性格的体现呢？

……

离开房间的晁盖，重新回到摸鱼区。

这里是研究所唯一能够通信的场地，还有沙发酒水，很是方便。

不过现在的晁盖可没有闲心去躺沙发喝咖啡，他让爱因斯坦连线所长，便有些坐立不安地等待着。

好不容易通信接通，就听见另一头传来懒洋洋的男人声音。

“小光头，怎么大清早的就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想我了？”

听到这个称呼，晁林光洁的额头上就有青筋暴起，但是想到还有正事，只能耐着火气道：“李所长，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四十六分零七秒了，不是大清早，另外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是因为想你，而是有正事。”

“呦，你还有正事？给我逗乐了，你不是每天都在摸鱼区当大本钟，天天摆吗？”

晁林没工夫和他斗嘴，直接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番，最后说了自己的判断还有爱因斯坦的判断。

另一端沉默片刻，半晌之后声音再度响起。

“你说的那个测试体，在觉醒本质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晁林将赵风天的报告直接传了过去，还有测试时候的各项数据，另一端再度沉默，良久之后，这位李所长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分析本质应该从这句话上入手，这句话里面，‘杀了裂口女’其实是前置条件，测试体真正想要的是去外面看看。外面，什么才算是外面，房间的内外是相对于房间而言的，杯子的内外是相对于杯子而言的，他这里没有提及到具体的东西，所以他的这个外面，不是指具体的某个地方，应该是不想继续停留在原本的地方，去更广阔的天地，‘旅行’看起来像，但只有一部分交集，‘冒险’也可以算，但是他这个去外面，包含的十分众多，‘冒险’相对来说有点小了，他又是红色，所以我猜，他的本质应该是‘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