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俊抿唇,在翻脸轰人和继续聊天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大度些:“周大小姐要是听到你这么称呼她,不知道会作何感想。既然不是她,那是谁?”
肖行雨不爱听了:“你这话说的,难道你雨哥就只有她这么一个爱慕者?你也太没眼力见了,哥的行情一直很坚挺的好吧!”
耿俊摇摇头:“说吧,是哪位姑娘为色相所惑?”
肖行雨一耸肩秘而不宣:“暂时不能告诉你,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耿俊俨然看着个祸胎:“周夏为了你可是连清华陶瓷系都考上了,毕业后出国深造不去、放着高薪工作也不去,就回你老家帮你们肖家打理生意,这样才貌双全死心塌地的女孩你哪儿不满意?你家长辈应该也挺想你们凑一对儿的吧?”
“她是我堂妹。”肖行雨懒懒地拖着尾音强调。
“超过直系血亲三代的关系法律都允许了,”耿俊曲起双臂放桌上:“听说她从中学一直喜欢你到现在,十年有了吧,你这心是铁做的吗?”
“哥哥郎心如铁你第一天知道啊?”肖行雨眉间一派没心没肺。
耿俊修眉一蹙:“你谁哥哥?”
肖行雨在他色变前赶紧扯道:“我跟她,注定命中无缘。”
“哦?”耿俊果然被调走注意力。
肖行雨旋即露出一个非常英俊但又有点儿狡黠的笑容:“五行相克懂吗?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耿俊:“所以呢?”
肖行雨声音像鬼片似的压沉:“她克我!”
耿俊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了。
肖行雨把手肘搁在两个膝头,右手食指点着左手心,俨然像个算命先生道:“我,癸酉年生,剑锋金命。她,乙亥年生,山头火命。男金女火相书有云:未有姻缘乱成亲,娶得妻来也是贫,若无子女家财散,金火原来害本命。不可不可!”
肖行雨煞有介事,耿俊听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看看肖行雨的表情,一时竟判不出他是认真的还是胡说八道,更评价不来这人究竟是太老道还是太幼稚。
“你脑子哪里来的这些封建糟粕?”耿俊奇疑地问。
“这不是封建糟粕,”肖行雨舒心地向后一靠:“这是古代先贤的智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无懈可击的免死金牌。”最后,他严正声明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