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听到这里赶紧打断他,努力维护自己的清白:“我再澄清一遍,这个人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不要把他的名字跟我放在一起。”
“他跟我说你不可能对一个人收心的。就算你之前把他放在心上那么多年,不也是找了我作为替身么……他说你不是那种可以被套牢的人,如果我想要踏实过日子,他劝我趁早死心——”
连凉说到这里,感觉抱着他的人抽身而去,温热的环绕散去,本就难过的他心里打了个凸,他抬头对着正在穿西装外套的男人扬声道:“你干什么去!”
就像徐燕说的那样,他果然不该挑明吗?
不说出来,他们还能甜蜜几天,甚至几个月,一旦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就会被立刻抛弃吗?
沈宿穿好衣服,看着坐在宽大的黑色老板椅上显得更加瘦小的少年,漂亮的黑眸中已经浮现一层雾气。
沈宿伸出一只手把少年拽起来,然后把桌子上的戒指盒揣兜里:“走!”
连凉被拉起身,懵懵懂懂地跟着男人走了几步:“走?你要让我去哪里?”
他这就要被丢出去了吗?!
沈宿瞬间领会到连凉的言下之意,他无奈地转过身,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在他脑门上屈指弹了一下,看少年吃痛地缩脖子捂住额头才心情稍微好一点。
“没良心的小东西,去扯证!”沈宿搂过少年的腿弯,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再不扯证老婆就要听信奸人的谗言跑了!”
连凉捂着被弹红的脑门埋在男人怀里,鼻尖全是男人清冽霸道的香水味,心扑通扑通直跳,脸蛋红的像是发了烧,就这样嘴里还不服气地嘀嘀咕咕:“别瞎说,谁是你老婆。”
“一会儿就是了,”沈宿抱着人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你老公两个手都抱着你,腾不出来手。”
连凉看着近在咫尺的办公室大门,这才想起来门外全是沈宿公司的员工,立刻挣扎着要从男人怀里跳下来。
沈宿早料到这人的想法,把人抱得结结实实,任凭他怎么折腾也下不来。
连凉气得锤他:“你这是干什么?外面全是人!快把我放下来,就这么出去要丢死人了!”
沈宿哼笑一声,重重捏了一下连凉的屁股蛋:“也不知道是谁整天怀疑这怀疑那,为了打消某人东想西想的小心思,我也只能这么办了,丢人点就丢人点。快开门。”
“我才不开。”
“不开就在这门口亲你。亲出声,让外面的人都听见。”沈宿威胁道,“开不开?”
连凉气得快哭出来:“沈宿!”
连凉一般都喊沈宿老公或者哥哥,在称呼上怎么亲密甜腻怎么来,这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可见是真的羞愤至极了。
但是沈宿依然不为所动,他慢慢低下头,淡红色的薄唇向连凉压过来。
若是平时,连凉面对沈宿的吻绝对不会推拒,还会搂着沈宿的脖子加深享受亲吻,但是这是在门口!
他可不知道这门隔不隔音!
万一暧昧的水声透过门缝被外面那一屋子人听到了,那岂不是都知道他和沈宿在办公室做什么了?甚至还有人会发散脑洞多想……他还做不做人!!!
连凉赶紧撇过头,用手捂住男人的嘴唇:“我开我开!别闹了老公!”
沈宿遗憾地在老婆手心里亲了一口,连凉像是个惊弓之鸟一样吓得一躲,手缩了回去,却不想正好给沈宿可乘之机,沈宿一歪头,嘴唇正好印在少年的侧脸。
软乎乎,Q.Q弹弹,因为害羞的缘故还有点暖暖的。
超好亲。
连凉脸颊的颜色又红了一个度,他缩在男人怀里小声求饶:“别闹了老公,求你了。”
沈宿咬了咬他的耳垂——耳垂比脸蛋还红,那一小片皮肤随着他吐息的喷洒慢慢被血液染上颜色。
老婆软绵绵的,让人恨不得把他揉碎在怀里。
一个事物招人喜欢到极致,就会让人产生变.态欲.望,这是人共有的恶趣味。就像有的人啃猫头,还有产生“想要一屁.股做死”这种邪恶想法的根源。
对于沈宿来说,怀里人对他的吸引力也是这样。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忍住狠狠咬一口老婆软乎乎脸颊的欲望:“这次先饶过你。”
他的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像是电流一般钻进怀中人的耳膜,让连凉脖颈处激起一小片鸡皮疙瘩。
连凉咽了咽唾沫,赶紧打开了门。
谁知门一开,外面满屋子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连凉偷眼望了一圈,只见所有人都在看他们。
准确的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被沈宿抱着的他身上。
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打破这个诡异尴尬的气氛。
“老板,你这是……?”
连凉尴尬地扣紧脚趾,整个脸埋进沈宿怀里,根本不敢抬头。
沈宿却像是还嫌他不够丢人一样。他把怀里人往上颠了颠:“结婚去,你们马上就有老板娘了,开不开心?”
屋子里瞬间炸开了锅,起哄声、欢呼声连成一片。
缩在男人怀里的连凉:“……”
求求了!
谁来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