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爬起来,但是手腕跟脚踝完全使不上力气,他想喊叫但是却怎么也喊不成声,嘴里只能单纯的发出有气无力的“啊啊啊——”声,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舌头没了舌根处也还在隐隐作痛。
“哈哈——你……你醒了……”一个猥琐矮小的人站在木凳上,透过囚室的门上的小洞看着里面奄奄一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的芬尼克斯,“皇帝陛下,特别关照了……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后我会……我会好好的关照你……嘿——嘿嘿……”他擦去嘴角的口水,“我是胡拉,以后……我们会……会……过得很开心……”
芬尼克斯努力的坐了起来,举胳膊,手掌无力的耷拉着,看着手腕上的伤痕,他顿时惊呆了。
“嘿嘿嘿……”胡拉笑的很猥琐,“你来之前,就被割去了舌头,连手筋跟脚筋也被挑……挑……挑断了,像你这么惨的,我还是头一次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极度惹怒皇帝的事情……这么残酷的惩罚,看来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呢……嘿嘿嘿……舌头没了,你是不是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呢……”
芬尼克斯看着囚室门上的那张猥琐的笑脸,一下倒在了地上。
塞贝莉亚刚睡下,菲克便跑进了她的帐篷,他浑身是血,“不好了,有几个新来的小队长带着士兵哗变了,现在巴扎克跟德里克正带着人在镇压……”
“不好了……那些哗变的人手皇帝手谕,手谕宣称我们团长是谋逆叛乱的人,要我们立刻向他们投降,越来越多的新兵加入了他们……现在他们正在追杀我们这些老人……”德里克也浑身是血的跑了进来,“他们还说,傍晚前我们不投降,皇帝就会怕大军来剿了我们……”
塞贝莉亚顿时呆掉了,但是很快她便清醒了过来,她赶紧把盔甲穿戴整齐,“把还相信团长是清白的人,都聚起来……”
“要怎么聚集……”德里克很是无奈,“营地里都乱套了,人人都杀红了眼……而且那些人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已经包围了我们……”
“把翼之团的旗帜拿出来……”塞贝莉亚说,“我们们每人举着一面旗子在营区里骑马奔跑,凡是相信翼之团,相信团长的人,都会追随这面旗帜而来,我们就带着那些人四散突围,我们在南边的灰石城集合。”
塞贝莉亚穿戴好盔甲,系好佩剑拿起营帐一角的一面旗帜展开,镶金丝边的旗帜中心,那片洁白的羽翼格外的耀眼。
“这就是我们信仰,正是他把我们牢牢联系在一起的,我们永远相信他不是吗?”塞贝莉亚眼里闪着泪光,“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现在马上行动。”
翼之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飞扬,当骑着马举着旗子的骑手在在那些打得不可开交的人身边经过,人们纷纷停下争斗,有的人则跟随骑手一路而去。
桀帕跟拉丝缇娜骑马在山坡上,看到了被旗帜引导送营区突围出去的那些人,脸上都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祭品也准备好了呢……”桀帕推了一下眼镜,“那个连自杀的力气都没了的废物,会经历怎样的煎熬呢?”
“慢慢等待吧……嘎夏人可是个麻烦啊,这么关键的时刻可不能让他们来碍事啊……”拉丝缇娜很是担心,“他们打下黑森廷休整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
“放心……那里有人看着,至少这两年,他们会很安分……”桀帕笑道,“让我们等待魔王诞生的那一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