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锦衣玉帛的大人物漫步行走,周边围着身披铠甲的护卫,穿着精致衣裙的世家小姐捂嘴轻笑,沿街的制服捕快四处巡视,临街店铺的小二热情洋溢的吆喝客人,衣衫褴褛的乞丐顺路乞讨。
望着这副众生态,姜徐面无表情,路上有更悲惨的人,他却没有再下车帮助别人。
以他现在能力,根本救不了多少人,甚至他自己也只是勉强活着,刚才帮老人一把,只是动了恻隐之心。
一路上,丁程和护卫闲聊,不时暗捧护卫两句,从他们口中套出了不少消息。
南安城势力最大的几个家族,例如掌控荒原各处管卡,例行收税的韩家。
拥有多种修行功法,修行者十分旺盛,掌控着南安城镖局的薛家。
当然,少不了吹齐家,根据他们口气,齐家是南安城势力最大的家族,不过因为这两个护卫都是齐家的人,丁程觉得他们有自吹自擂的成分。
因为从两个护卫口中,丁程并没有得到他们齐家有什么产业的消息,更多是在吹嘘他们齐家祖上有多么显赫,曾经和南安城主共进退,闯险地,简直是就是生死兄弟等等。
然而南安城城主都换过几轮了,所谓的交情都差不多没了,结果齐家居然还是南安城最强的几大世家,这就让丁程比较疑惑了。
南安城西城属于平民区,就建筑的豪华程度而言,比刚进城时华丽的建筑,朴素了许多,多了些砖瓦建成的平房,或是青瓦房。
到了一出胡同前,蒋伯说他家就在附近,姜徐想要帮他把袋子拎回去,蒋伯没有再麻烦姜徐,最后自己扛着黑粮进了胡同。
“蒋伯注意点路,别磕到了。”姜徐盯着胡同,叮嘱道。
“小伙子,这你可放心吧,我稳着呢?”蒋伯背着黑粮袋,没有回头。
蒋伯艰难的穿过黑胡同,最后在一对低矮木门前停下,推开门后,来到一处破落的小院子。
院子很小,不到十平方米,左手边是做饭的锅屋,再往前走两步,进了睡觉的堂屋,蒋伯把黑粮袋放下。
伸手往肩膀捶了两拳,被压疼的地方,顿时缓解了不少。
“多亏了那小子,不然把这一袋黑粮搬回来,估计要了老命。”蒋伯感叹道,世风日下,好人太少。
他无比怀念当年老城主还在的日子,那个时候,南安城中风气极好,权贵不会欺压百姓,百姓之间互帮互助,生活在城里,每天感觉充满了希望。
后来,老城主走了,由大儿子接替了城主之位,也就是现在的城主。
只是现在的城主能力不足,根本继承不了老城主的衣钵,实力不够,压制不了城内的权贵世家,甚至连城主夫人也压不住。
“真是丢脸啊!”蒋伯坐在门脚,对着天空的缓缓形成的黑云幕叹了口气。
本来这一代的城主儿子天赋惊人,然而前段时间去百沙之地,为城主夫人那妖妇寻找灵药,结果落了个重伤,修为倒退。
“这样下去,其他世家迟早会掀翻了南安城的,尤其是最近的韩家,听说外面的各个管卡都被他们把守,甚至远通别的城池,而那韩家妖人,也已经进了那个境界。”
蒋伯眼中落寞,他已经是老城主那个时代的人了,早已被时代淘汰了,年少时期,他也是读过书的人。
那时候老城主威震四方,周围的城池慑服于老城主的实力,每年都要进贡。
蒋伯还曾想随老城主征战四方,开辟南安城领土,只是可惜,他并无修行的天赋,耗尽了家里仅有的钱财,也未能通灵成功。
本想以文人身份,谋得一份差事,遗憾的是,当时父母病重,只好放弃打算,服侍父母,于是一拖再拖,最后拖的前途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