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初夏说周青越发像个男人,周青坏坏的笑了笑。
这一笑,初夏竟然看在了眼里,便说道:“夫君又要使什么坏呢?”
周青附到她耳边,道:“夫人说为夫越发像个男人了,自然要想些男人该想的事情。”
说完,周青将初夏从木桶里抱了起来,顺着幽暗的油灯,将初夏轻轻放到了床上。
初夏娇羞着说道:“夫君,身子还湿着呢!”
周青趴在初夏身上,吻了吻初夏的额头,道:“就让为夫给你慢慢擦干吧。”
……
黎明时分才有睡意,周青搂着初夏嫩滑的小蛮腰,呼呼的睡了起来。
睡一觉,心情好了,气儿也顺了,周青轻轻的爬下了床,歪七扭八的将衣服穿在了身上,关上门便走了出去。
初夏还在熟睡,昨夜累坏了,周青没有吵醒她。
钱掌柜的马车在门外等着,这几日钱掌柜做起了马夫,不过看着他还挺开心。
周青上了马车,告诉他初夏要在家休息一天,不用去杂货铺工作了。
来到杂货铺,众人眼巴巴瞅着周青带来好消息,毕竟昨天纸的问题彻底难住了大家。
周青很无语,重金聘用了这些酒囊饭袋,每天就知道让周青想办法,他们自己根本就不动脑筋。
周青摇摇头,看到众人一脸失望的表情,便带着周文周武二兄弟出门了。
先是考察了一下当地市场,了解了宣纸的进价以及售价,周老爷这边有一家铺面,除了平时书生们买一些之外,几乎无人问津。
考察完市场,三人又来到造纸作坊,看到原材料的采集,以及工人们的制作流程。
这些制作过程根本就是生拉硬拽,粗糙至极。
好端端的大树被他们强制割了外皮,泡到水里撒了一些不知名的粉沫,等泡烂了再捞起,开始了一系列的研磨制浆等做工。
还有些造纸作坊收了些破烂渔网,还有麻绳什么的,也是采用同样过程制作着纸张,步骤之繁琐,周青是看在眼里的。
离开造纸作坊,三人漫步在田间地头上,庄稼幼苗长势良好,郁郁葱葱,非常喜人。
正走着,却听不远处有老农的呼喊声,他们蓑衣箬笠护头边,边喊边跑了过来。
周青疑惑的站在原地,看着气喘呼呼跑来的老农。
周青作揖,正要跟老农们打声招呼,却听到喊骂声传进了耳边:“你们瞎啊,地上长着幼苗看不到吗?”
周青这才注意到脚下踩着他们的幼苗,潜意识里他一直将幼苗当做草坪来踏了。
若不是一副愁云在心头,周青也不至于想事想的出了神儿。
周文周武自是清醒的,也明白幼苗不能随便踩踏,可他们却没有阻拦周青。
正在想着,却听到周武开了口,对着老农吼道:“你怎么说话呢?你才瞎呢,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这可是少东家,你们这群不开眼的狗奴才。”
一听这话,老农咚的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