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讲道理,说不过沙壁;武力也打不过沙壁,那就真是活该被欺负了。
所以,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想到这里,顾廷烨不由笑了笑。
不过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打道回府了,现在自己倒是已经有了能让沙壁好好讲道理的武力。
等到了汴京,自己也该好好读书,考个功名才行。
善功不善功的倒是无所谓,就是为了能用文字的力量感化沙壁。
趁热打铁,顾廷烨又运行了两遍烈火焚身诀,感觉自己又变强了一丝丝(运功过后,浑身气血翻涌,一柱擎天,能不感觉变强嘛)。
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再说回盛老爹这里。
盛老太太在山上得了消息,也是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得知盛老爹的孩儿险些被断送,这让盛老太太是怒火中烧,想起了自己被害死的亲生儿子,气得是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
听到卫小娘母子平安,才稍稍缓和了心气儿,但仍是对林小娘十分不满。
至于其他的,什么宅门被顾廷烨用石狮子砸了个洞,在盛老太太看来也不过是以为下人们在夸大其词。
直到站在了盛家空荡荡的大门口,看着四分五裂的石狮子,以及地上上好的青石砖上深深的几道裂痕,仿佛看到了当时是怎么一个骇人法儿。
饶是盛老太太作为勇毅候嫡女,见多识广,也不由暗自乍舌。
自己从小到大,自诩什么样的猛将没有见过,可连力能扛鼎的大力士都不曾遇到。
实在是无法想象,这得什么样的猛人豪强,才能有这般大的力气,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也不过如此吧?
被震撼过后,盛老太太更加的后怕,联想到当时的情况该有多凶险,才能让人这样不顾礼法,直接破门而入。
随后便让人请盛紘去屋里说话。
盛老爹轻手轻脚的恰进了屋子,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见老太太正襟危坐,端着梨汤轻轻吹气,方才行礼问安坐了下来。
只是这坐的也不踏实,只敢半边屁股落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问候道。
“母亲在山上身体还好吧”
见盛老太太不出声,边上的房嬷嬷便心中有数。
也给盛老爹上了一碗梨汤,屏退了一干女使,守在门口,留下了这母子二人在屋里。
盛老爹见女使们都出去了,这才赶忙站了起来,来到了盛老太太身侧,弓腰低头,就像一个受训的孩子。
“母亲,都是儿子的错,母亲尽管骂。”
“我不敢骂你,指不定你肚子里在骂我,不知道从哪儿得的耳报神,就急匆匆地下山赶回来,让你一脑门子的官司。”
“儿子不敢,儿子惭愧,儿子定当重重的处罚这群只会吃酒耍乐的贱仆。”
盛老太太听了这话,眉头一皱。
好啊,学什么不好,这时候还学你那死鬼老爹,宠妾灭妻,非要护着那林小娘。
对林小娘的过错只字不提,推几个女使婆子出来顶缸。
只是自己毕竟不是盛紘的生母,终究隔了一层,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否则凭白惹人厌恶。
盛老太太心中叹息,要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没被害死,那该有多好。
见盛紘不为人命所动,哪怕是自己亲生的骨肉,也不甚在意,盛老太太只好拿住盛老爹的痛脚。
“还好卫小娘母子平安,否则,就凭你这点糟烂事,要是被个眼红你高升的,去参你一本,你还想顺顺当当的升官去汴京?”
“儿子糊涂,儿子糊涂啊,还是母亲有远见。”
盛老爹一听这可能影响仕途,马上一拍脑门。
“多的我也不说了,不管你是真看不清,亦或是不想管,你那林噙霜做出如此丑事,差点弄的家宅不宁,可见不是个理事的。”
“单凭母亲做主便是,母亲说什么,儿子是一概依从的。”
见盛老爹总算重视了起来,盛老太太这才给盛老爹拿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