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几名老人的疑问,白亭预表现的像是一个遭到迫害的小媳妇,受尽了委屈。
“堂舅,我看你才是强盗,抢夺白家产业的强盗。”
来人正是顾廷烨。
“你是?顾廷烨?刘大人?盛大人?好啊,你们这是官官相护,要强夺我白家产业!”
白亭预的眼皮子直跳,瞬间就想明白了今天这阵仗的由来。
“刘大人,你们当真是想要强夺我白家的产业不成?我白家虽只是商贾之家,但也不是好惹的!”
“好啊,你们还有王法吗?我要上京,我要告御状!”
“叔伯们别怕,我们与他们拼了!”
白家的人见到扬州的一二把手都到齐了,马上就跳了出来,张嘴闭嘴的就是登闻鼓、告御状,一点都拎不清楚状况。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胡乱攀咬!”
“白亭预,你勾结水匪劫杀顾贤侄的事发了,我等请你去衙门说个清楚,来人,统统带走。”
盛老爹此时可毫不含糊,一改往日和稀泥的老好人形象。
“盛大人,你可不能平白冤枉人啊!”
“是呀,大郎,你快出来说两句话呀!”
白家众人听到盛老爹的话都慌了,勾结水匪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一个不好全家都得跟着流放。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白亭预嘴里打着结:“胡,胡说八道!通判大人,你怎可听信一个东京里有名的浪荡子的信口开河。”
“顾廷烨!你莫不是仗着父兄的侯爵功勋,就要强抢我白家的家产不成?”
“堂舅,别装了,劫狱的人已经被拿下了,你身边的亲信来福就在其中,也把你招认出来了,我看啊,你还是老老实实认罪的好,免得白家其他人和你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
顾廷烨看着这个没见过几次面的隔房堂舅,内心毫无波动,既然想杀我,那就要付出代价。
白亭预瞪大了眼睛看着顾廷烨,不敢相信顾廷烨的话,不敢相信白家就要断送在他的手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大郎!他说的可是真的?”
“糊涂啊,大郎,你糊涂啊!”
“两位大人,这全是我大哥的主意,我之前就劝过他,可他不听我的呀!”
“刘大人,盛大人,我们完全不知情啊,全是白亭预一人做下的,两位大人明鉴啊!”
“老二,老三你们!”
白亭预不敢相信最先出卖他的竟是他的亲生兄弟。
“刘大人饶命,盛大人饶命,我们俱不知情,否则怎会能让白亭预做这样的事!”
“烨哥儿,求求你看在白家血脉的面上,帮我求求情,我们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这跪了一地的白家人,或是指责,或是求饶,白亭预惨然说道。
“好,好得很!从买通水匪劫杀于顾廷烨,到劫狱杀囚,全是我一人所为,家中叔伯、兄弟都不知情,望大人只诛首恶,留我白家一条活路。”
“烨哥儿,我认罪,我不是人,求你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放过你的堂嫂、堂妹,她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就爬了起来跪在顾廷烨身前不停的磕头。
“大郎,你死了,我们可怎么活啊,我们和你一起死,呜呜呜呜。”
一个容貌秀丽的妇人拉着五六岁的小女娃,扑上前来,与白亭预哭作一团,搞得像顾廷烨才是破家害命的大反派一样。
“一切自有朝廷的律法,只要她们是真的安分守己,知州大人和通判大人自会给她们一条活路。”
此话一出,更像是大反派了。
顾廷烨还不至于迁怒一个妇人和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娃,但若是日后,她们前来报复,自己也不会心慈手软。
现在想想,前世电视电影里,多少大侠就是把仇人的孩子养大了,遭到报复的,那是大侠蠢吗?
当然不是,更多的是大侠的道德观不允许做出斩草除根这种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