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你已经审过那两个活口了?可知是什么人要杀我?”
顾廷烨眼睛一眯,虽然早已对白家的人不抱有任何期望,但事到如今,还是对其的恶毒有了新的认识。
老王头看了看袁家众人,才在顾廷烨的示意下继续说道。
“是那扬州的盐商,乌衣巷白家,白大爷,悬赏了三百两黄金要少爷的首级。”
“好大的胆子!一介商贾竟敢劫杀勋爵子弟!这白家还有王法吗?”
要是平常水匪打劫也就算了,但被人悬赏劫杀,这就让袁文纯火冒三丈了。
要知道顾廷烨要是在他船上出了事,那他怎么可怎么向宁远侯府交代?
官大一级压死人。
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实权侯爷,一个是犯了错,遭到冷遇的伯爵,两者完全没有比较性。
他忠勤伯爵府始终是不如人侯府的。
至于说是顾廷烨引来的水匪,谁信?最终只会认得是袁家保护不力罢了。
“说来都是我的不是,害得袁家的和船上几位弟兄丧命,很是于心不安,我愿以三倍之资以作补偿,还请袁大哥不要推辞。”
“二郎哪里的话?你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补偿就不用了,竟敢做出如此谋财害命之事,我忠勤伯府与这白家誓不两立!”
“现在虽有人证,但还是不够,不如上岸之后便报官,放出消息,说有贼人落入我们手中,正在严刑拷打,不日就有结果,行一打草惊蛇之计。”
“二郎妙计,到时白家必定会来劫人,我们就拿他一个人赃俱获!”
“公子真乃神人也!”
顾廷烨笑而不语,这算什么妙计?
你们是没读过孙子兵法、三国演义,不然,你们也会!
夜深寒重,风助船行,一夜便过去了。
天色尚早,码头上已满是忙碌的人们,扬州作为运河上重要的交通枢纽,虽比不上汴京繁华,但仍是一副热闹的景象。
此时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郎正领着一众小厮等在码头边,不时张望。
“二哥哥,快看,那船上有个袁字,应该就是忠勤伯府的聘船!这船可真气派!”
说话的是一个比锦衣少年稍小的公子哥儿,一身的皮裘锦缎,看着也是个富贵子弟。
“长枫,你先回家告诉父亲,袁家来了,让下人们早做准备。”
“是,二哥哥。”
说罢皮裘少年唤来马夫,便乘马车往扬州城里疾驰而去。
顾廷烨站在船首,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吐出一口浊气。
大船在船夫的牵引下缓缓靠岸。
扬州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