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张脸被定格在屏幕上。
我屏住呼吸,专注的盯着屏幕,足足有三分钟。
“爸,真的是你!”
我用肯给的语气自语了一句。
虽然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只有六岁,但我的记忆力和观察力是绝对超出常人的。这也是我能够在短短五年内从一个伙计做到掌柜的主要原因。因为做毛皮生意最重要的是观察力,那要天赋,学不来。
这张脸的五官和轮廓与我爸别无二致,仅仅是多了几分沧桑。
最重要的是,他的右嘴角很自然的微微下拉,带着一丝冷峻和蔑视,这正是我爸的特点,那种神韵装不了,也模仿不来。
那一刻,我能断定,这个人就是我爸,百分之百。
这种父子之间的感知,不会错!
片刻之后,我平静了下来,关掉了机器,收起带子。这件事没必要让章怀知道,那会造成恐慌。
一天里发生了两件匪夷所思的事,都有相同的特点。一,都和我有关,尤其是那个小册子。
二,都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我闭上眼睛坐在沙发上,综合一天来发生的两件事,隐隐的感觉到,我平静的生活可能要发生变化了。
这时有人敲门,是烧烤送来了,章怀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很及时。
大热的天喝上三瓶冰镇啤酒,再撸上若干新疆大肉串,这正是他想要的。
当我洗完手坐下拿起啤酒的时候,他已经喝没了一瓶。但只是吃喝,一直没有说话。
“小七,你看哈,我在那个东西身上发现了一个和你有关的小册子,又在旁边儿看到了一面墙,我看了几眼墙上的画之后,眼睛里就有了这么一个东西,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我刚坐下,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起话来。
“瞎子,你说的我想过,但现在我们想的这些都是猜测。如果你对一件事没有确定的把握之前最好不要乱猜,那样浪费精力不说,还会误导方向。”
“那就这么等着?”章怀问。
“对,你说的对,等。”
我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现在关于小册子这件事儿不用着急,从上面的内容和格式看,这不仅仅是几个字的问题,它肯定是一个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已经关注和追踪了我很久了,也许从我出生那天起就开始了,你觉得不是吗?
所以,既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我们不急一时。”
“嗯,你说的对,不过小七呀,你啥都不用怕,有我在,看他妈的谁敢动你!”
章怀的这番话倒是真的,他的仗义和身手我清楚。不过这个时候他能说出这些,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但要说到怕,那不至于。
爷爷曾对奶奶说过这样一句话:“小七挺邪乎,就像一只狼”。
是的,我也一直这么觉得。确切的说,我是一只冷静的孤狼。
从母亲去世,父亲进山的那一刻起,也许这只狼的命运就已注定了漂泊与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