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全靠客人自己。”元沅不做强求,她从来都不担心自己没有生意。
或许是因为酒劲上头的缘故,那人把一两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兴致勃勃,正好今天运气好,让人算算他能不能继续走运,图个吉利:“大师,那你帮我算算我最近的财运,看我能不能再赚个大的。”
他兴奋的搓搓手,把手伸了出去。
元沅垂头看了一眼他的手相,掌纹遍布,虽然也能看出来点东西,但是她不单靠这个,她伸出右手,把三枚铜钱放在那人手中。
“掷六次。”
她不仅身上穿着黑斗篷,就是露出来的手上也带了个黑手套,一点皮肤都看不见,虽然她手小小的,但是手套大,也看不出年纪。
那人也不在意,这种摆摊算命的人,各有各的奇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增加神秘感,可以理解。
他按照元沅的意思投掷铜钱,看着元沅写写画画,真别说,还有几分像模像样。
“客人家中娘子的生辰年,是否是申年?”元沅记好,抬头问了一句。
“对,就是申年的生辰,这你都能看出来?”他惊讶,可他好像并不关心自家娘子,只是摆摆手,更关心自己的财运如何。“别跟我提她那个丧门星,你只管说我最近能不能发大财就行。”
斗篷下的元沅微微勾起嘴角,还真是个掉钱眼里的家伙。
四十多岁的年纪,家中还有位娘子,元沅看不出他命中有任何事业上的作为,手相就告诉元沅,这人是个赌徒,恐怕他的前半生都是在赌坊中浑浑噩噩的度过。
尽管他的前半生混得很不如意,几乎都是靠着家中娘子的支持,但他还是会有走运的时候,比如今天,他就在赌坊赢到手软,直接赢了三百两银子,走了天大的好运。
“客人的财运,的确是旺,最近无论做什么都会有所成就,不过一旦遇到与九相关的事,就要立马收手,安心度日,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要做。还有……你的财运都与你家中那位娘子有关,客人当真不想听一听?”
元沅询问,她不会多说,也不会少说,既然收了一两银子,总要说出值一两银子的事。
她是良心人,凭良心摆摊。
赌徒先是面上一喜,说他财运旺,不管真的假的,他听着就是高兴,正琢磨着什么是跟九有关的事,可后面又说到是凭他娘子,他心里就有些不屑:“我的运气,跟那个丧门星有什么关系?”
“客人家中的娘子可不是丧门星,准确的说,都是跟你娘子腹中的胎儿有关系,这个胎儿命中带福,是有……”
“等等!”赌徒突然打断了元沅的话,原本喝了酒昏昏沉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你说我娘子怀孕了?”
元沅点头:“的确如此,客人的子孙缘虽薄,但即将到来的这一位,身上却带着极厚的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