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边没有什么东西可砸向姜莱这才作罢。
守在一旁护士,见状,连忙上前对姜莱说,“姜小姐不然您先走吧,老夫人这几日血压一直不是很稳定,不能生气。”
“你是如何做到如此冷血,没有半点人情味。”姜莱丢下这句话后,转身直接离开了疗养院。
老太太盯着姜莱的背影,浑身血液逆流,大口喘息,心脏难受的厉害。
姜莱自己不知道是如何回了出租车,攥紧的拳头指甲狠狠插在血肉,伴随浓烈疼痛才没有让姜莱的情绪崩溃。
“姑娘,接下来要去哪里。”司机已经连续问了三遍了,姜莱依旧没有半点反应,双眸发直呆呆盯着前方。
司机看到这幅模样,不由有些慌张害怕,再次忧心开口,“姑娘你没事吧。”
姜莱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情绪一点一点回笼,掌心已经散发淡淡腥甜,“我没事,去墓地吧。”
“哎,好嘞。”中年司机发动车子,多次从后视镜看着情绪不太高涨的姜莱,好心说道,“姑娘,这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凡事都要看开一点。”
“嗯。”姜莱随口应了一声。
司机将车子停到姜莱给的地址。
付过钱后,姜莱带着买的东西去了姜父墓地,落了灰的墓碑已经被擦拭过了,墓碑前还放了一束新鲜的菊花。
寂静的墓地一个人都没有,她来时并未遇到任何人,究竟是什么人,每年都想着爸爸。
每年爸爸忌日,姜莱过来时,都会在墓碑前看到一束新鲜的菊花。
那些人日子过得舒服,断然是不会想起爸爸。
姜莱将自己买的白雏菊放在墓碑前,随后将买的酒和从路摊打包的小馄饨都放在墓碑前。
“爸爸我来看你了,还给带来了你最爱吃的小馄饨。”姜莱用湿巾擦了擦墓碑黑白相片。
口袋内的手机忽然响起,姜莱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是李医生打来的电话。
今天是她儿子的忌日,不知道这老太太有折腾什么幺蛾子。
姜莱犹豫了许久,在电话即将挂断时,姜莱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李医生又出什么事了。”
“姜小姐自从你走后,姜老夫人的情绪就一直不好,血压血糖持续飙涨,现在情绪不稳定在病房内摔东西,我们是在没有办法才给你打这个电话,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在这般生气,对身体也不好。”李医生又暗暗补充了一句。
“能摔东西就能发泄情绪,让她摔吧,李医生你将她摔的东西列个单子给我,我赔。”
闻言,李医生不好在劝,叹息一声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姜莱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胸腔内压抑着的情绪无处发泄憋得难受,看着姜父墓碑无奈道,“瞅瞅,多能折腾呀。”
姜莱从联系人中找到一串号码拨打过去。
片刻后,传来宋银河吊儿郎当声音,“小姑奶奶你今天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