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冷着脸挥了挥手说道:“把这个头陀救起来。”
“是。”
时迁应了一声,打过来一盆凉水,手一用力全都泼在了头陀的身。
头陀吃了凉,瞬间醒了过来。
“好胆,竟然要害你爷爷!!!”头陀大叫一声,却发现浑身下被捆绑在长凳,急切之间挣扎不起来。
时迁走前去,一边用刀隔断了捆着头陀的绳索一边说道:“和尚,你被人麻翻了,差点就被做成了馒头馅,多亏了我家太尉救了你一命。”
头陀站起身来左右看了一眼,见满屋的人皮、大腿和头颅,顿时吃了一惊。
多亏眼前的大人来的及时,救了自己一命,要不然自己也和这些人一样成了馒头馅。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头陀赶紧跪谢道。
高俅挥了挥手说道:“先把衣服穿,再出来说话。”
“是。”
众人拥着高俅走了出来,张青和孙二娘已经被早出来的几个禁军打的鼻青脸肿,头破血流。
此时看到高俅出来,孙二娘赶紧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求大人饶命啊。”
高俅脸色冰冷的说道:“现在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青跪在地向前爬了两步说道:“大人,小人有话说。”
“小人虽然麻翻客人,但是小人曾经立下规矩,往来从来三种人不可以害他们性命。”
“第一,是云游僧道,他们不曾贪污受贿,又是出家的人。”
“几个月前小人还放过了一个出家之人,他原是延鞍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姓鲁,名达,因为三拳打死了一个‘镇关西’,逃走五台山,落发为僧,因他脊梁有花绣,江湖都呼他做‘花和尚’鲁智深,使一条浑铁禅杖,重六十来斤,也从这里经过。”
“我浑家(妻子)看他生得肥胖,酒里下了些蒙汗药,扛入在作坊里,正要动手开剥,小人恰好归来,见他那条禅杖非俗,慌忙把用解药把他救了起来,然后还和他结拜为兄弟。”
“呵。”高俅冷笑一声:“那是不是还要我给你颁一张个奖状啊?”
“小人不敢。”
“放你娘的狗屁。”头陀在酒店中听得真切,从酒店中走出来骂道:“你口口声声说不杀云游僧道,那你把我麻翻了是要请我吃饭吗?”
“这,这……。”张青被头陀怼的哑口无言。
孙二娘赶紧说道:“我丈夫几次三番告诫我不可害云游僧道,今日麻翻了头陀都是因为我贪财。”
张青赶紧说道:“对对对,小人还吩咐浑家不可以害第二种人,那就是江湖行院妓女之人。”
“她们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才好不容易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她们,江湖该说我等好汉不是英雄了。”
高俅一脸诧异的看着张青:“你还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好汉呢?”
张青拱手说道:“小人多有结交江湖的朋友,就算不是英雄但也称得好汉了。”
孙二娘接着张青的话说道:“我夫君还叫我不能害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也不可以害他们性命。”
“还请太尉看在我不曾害过好人的份饶我夫妻两个一条性命。”
高俅冷笑一声:“你们两个狗东西也配叫好汉?”
“今天就是我饶得了你们两个,恐怕那些冤死在你们两个人手中的无辜路人也饶不了你们两个。”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
“胖的切做馅,瘦的拿去填河。”
“狗官,是你逼我的。”张青脸色一狠,摸出怀中的短刀,脚下用力一蹬朝着高俅扑了过去。
高俅身边的禁军正要向前去抓张青和孙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