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峥峥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在被搬运,那手法极其的粗暴。
不知被搬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一只脚被吊了起来,血液一下子充到头顶,突然起来一阵冰冷又窒息的感受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衣服的布料沾着水贴在脸上,挡住自己的视线,两只手无力的垂过头顶。
“谁啊!?水儿?”温峥峥把遮挡自己视线的衣服给拿开,感觉整个世界都倒立着,不对,是她被倒着吊着。
她被绑架了!?
没有强烈的光线,只有暗暗的火烛光,空气中还有隐隐约约的腥味,耳边似乎听见远远的惨叫,地上常年被血浸泡着,即使清洗干净,也留下了严重的血色污垢。
与这场景格格不入的是,不远处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紫绒绒的毯子,毯上置着一张椅子,上面坐着一个人,身着紫衣,带着兜帽,只露出白皙削薄的下巴。那人像是没有骨头般,两条长腿随意的搭拢着。
“你谁啊?我招你…”惹你了?后面气势越来越小,变成惊恐,温峥峥眼睛圆睁,嘴巴惊的合不拢。
即使温峥峥被吊着,即使这男人换了件衣服。但是那副气质太好辨认了。
“你你你…是你”?这熟悉的阴冷气质,正是她在院子里面看见的男人,那个浅蓝衣服的男人。
她认错人了?难不成这个人才是大佬反派?
【叮咚~没错,哈哈哈哈,俺没有骗你吧,是不是长得很帅啊!!】
此时温峥峥就像吞了死苍蝇,帅屁啊,小命都快搭上了,这人才是大反派啊,难怪,哪个反派一开始会被人下药。
那两人口中的主子…难不成,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人?
是自己把这反派的阴谋搞没了?
“怎么,你知道本座?”习让抬眼凝视着温峥峥,烛光不停地闪烁,忽明忽暗,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也看不清容貌。
温峥峥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得在脑中搜索着电视剧小说中求饶该怎么求,这时候肯定不能爆出自己的身份,开玩笑,她这个社会毒瘤,过街老鼠,那只有人人喊打的份。
为了博取同情,大眼睛一眨,眼中留下两条无辜泪水。
“大,大佬,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个年迈残疾不能自理的老父亲,要是我死了,让我父亲怎么活呀,放我一马吧,求求你了,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你了,我这辈子,哦不,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放了我。”
“呵,放了你?”男子像是听了天大般的笑话似的,他起身从椅子上走下来,只是走到绒毯的边缘不动了,紧皱眉头盯着肮脏地面,手里的黑玉被捏出碎屑。
天卫赶紧上道的在面前铺上地毯,又递上一块墨玉。
“温峥峥?丞相之女?有个残疾的父亲?”习让也不跟她绕弯子,他走到温峥峥面前,看着一身污垢,头发凌乱,满脸的鼻涕泪水的女人,紧紧的锁着眉头,强忍着抹脖子的冲动。
想着这个姿势如果用刀割断脖子,那血肯定会溅出来,到时候会溅的到处都是,光想想就让习让不禁更加紧皱眉头,要是今日把暗器带出来就好了。
完了,掉马甲了,被认出来了,没办法装惨了,她这个名声,谁会放过她。
“我,我父亲你也知道,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你,你要是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温峥峥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信,欲哭无泪。
“杀你?谁说要你死了?你死了可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咦?”温峥峥眼睛亮了,重新燃起希望。
“这地牢的刑具看起来不错。”低沉懒懒的声音像是魔鬼之音,不停的回荡在温峥峥耳边。
温峥峥扫了眼周边密密麻麻的刑具,头脑一阵眩晕。
索性放下手,让自己的衣服遮挡住脸,这样才不影响社恐人的发挥,更何况这男人就像毒蛇似的,多看一眼都瘆得慌。
这一放,倒是让习让舒服了不少。
“大佬,你别激动,你告诉我,怎么惹到你了,我认错,我弥补,我有罪,那二皇子是你仇人吧,是他抢了你媳妇吗?哦不,我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报仇去,呜呜呜,我就是个无名小卒而已,我我我…就不小心弄洒了你的一点药。”
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这位大佬的什么点,只觉得周身的又变得更加的阴冷,我也不是故意听到您手下的人对话的。”
吊久了,温峥峥感觉自己的头积血积的都快要爆炸了。
“既然你知道本座的秘密,谋杀二皇子?你凭什么以为本座会放了你?”
一个不小心,温峥峥把自己的底都要抖出来。
温峥峥像是要把这辈子都没说过的恶心话一次性说完,“大佬,其实我第一眼见到您就觉着春心萌动,你威武的身姿一直刻在我的脑海,导致一不小心听见您属下的对话,其实我之所以不小心打乱你的计划,那其实纯属是一个误会。”
“你们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我哪知道我认错了,我这不是一想着你有危险,我就干着急嘛,这不就误了您大事了吗?这样吧,哪天你再给我一包毒药,我给你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