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与君指着林又璋,“卧槽,你别当我是瞎的好不好,你都把她睡残了,你天天晚上不让人睡觉啊?”
林又璋正要回话,忽又闭上了嘴。
梁与君还要说:“我说你们年轻人能不能注意点分寸,这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她天天陪你睡觉,身体吃得消吗?你这么耐不住,血气方刚,也不能这么缠她啊!”
林又璋道:“梁先生,别说了。”
“哎呀,你这”梁与君意犹未尽,转眼却见宋眉山站在他身后,不声不响,无声无息。
宋眉山的人影子像幽灵一样,脚步更是轻,就和林又璋家里养的猫一样。“来了,有事吗?”宋眉山冷不丁瞧梁与君一眼,目光淡漠,梁与君心中一跳,被宋眉山的表情惊到。
“那个你哥哥最近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梁与君决定搬出陆长安来。
“打了,他养病呢。”宋眉山语音平平,听不出来悲喜。
梁与君心道:还养病呢,他正在做手术呢,第三次手术,做不好,就要截肢了。以后杵拐棍,坐轮椅。你这负心女子,不知痴汉的心意。
宋眉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负心女子,但她不愿意关心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值得她关心。包括她自己。
“让让,”女人叫梁与君让让,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支黑啤,又对林又璋说:“没酒了,你帮我买点儿,多谢。”
林又璋点头,转身出去了。
宋眉山靠着厨房门喝酒,梁与君夺她的酒瓶,“别喝了,像什么样子。”
宋眉山被夺了瓶子,不说话,只是朝空荡荡的厨房看着。
女人垂着头,手指弹弹指甲,说:“什么事,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梁与君将啤酒瓶放在灶台上,“眉山,你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
“说谎。”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你不好看,我为什么要看你的眼睛。”
“眉山,你跟你哥哥说了吗,说你成绩不好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去说了啊。”梁与君发现他说话不管用,于是又搬陆长安出来。
宋眉山叹口气,“说就说吧,无所谓。”
梁与君将电话掏出来,“那你打,你给你哥哥打,就说你成绩倒数了,就说你自暴自弃了。”
“我没有。”
“怎么没有?”梁与君一把将宋眉山抓进卫生间,他说:“你看看你的头发,你看你的样子,人古代的罪妇看起来都比你周正。你说,你究竟出什么事了,你他妈的倒是说呀!”
镜中人脸表情仓惶,看起来既刻薄又无辜,梁与君托起她的脖颈,“宋眉山,你他妈的是不是睡男人睡多了,被男人吸干精气了?你看的你的脸,谁他妈的能睡你睡的下去,看见都想作呕。”
“滚!”
梁与君说:“我可以滚,你哥哥要是回来,看你这个样子,他怎么想?”
“滚。”
说实话,梁与君从来没在女人身上吃过这种瘪,就连那个不可一世的容素素,也没让他吃过这种瘪。
男人点头,“好,我不管你,两个月后,你预科毕不了业,考不上大学,你自己跟陆长安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