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打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虽说乌桓人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只是顺路经过无终县。
但田畴还是没有忘记徐无村的规矩。
村里要进行大事,首先要做的就是举办祭祀活动。
不论田畴升官还是发财,村里的传统不能忘。
此次领兵对付公孙瓒,更是无终县一等一的大事。
幽州许多百姓都是受不了公孙瓒的强征暴敛才避难于此。
如今这位年轻的田县令不但打败了乌桓人,还一跃成了乌桓人的领袖,甚至还要带领他们去攻打公孙瓒。
百姓们无法想象田县令的手段。
这几日的无终县虽时常见到乌桓人,但他们都是战战兢兢,完全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那几位乌桓的首领大人,都是卑躬屈膝地跟在田县令身后。
就是那多年前威震北方的白马将军公孙瓒来了,乌桓人恐怕也不至于此。
刚刚才搬来无终县的百姓不明白情况,向徐无山村民打探这位县令的情况。
“咱这位田县令可真是天人下凡!”
“前不久下了一场大雪,别的村子家畜都冻死了,你猜我们徐无村怎么样?”
一个徐无村村民正坐在田间,滔滔不绝地向田埂下七八个围观群众介绍道。
“都怎么样了?”
新来的百姓原本也都是生活在幽州附近,自然知道那场大雪,家中禽畜幼崽,十不存一。
听到这位徐无村民卖起了关子,纷纷伸长了脖子,满脸好奇。
“田县令就在村口跳了几下,第二天我家圈里的种猪全都怀上了!”
“还有我家的狗!”
“还有鸡……”
……
“真有此等奇事?”
村民们都是惊讶地张大眼睛,发出阵阵惊呼。
刚刚从邻县搬来的老王,想起自己娶进门四五年还未生养的婆娘,满眼期待。
或许有一天,能让田县令在自己屋前跳上两脚……
在徐无村民自发的“广告”下,原本只是听闻田畴有义名而搬来的百姓,更加了解了这位县令。
要是这县令真是天神下凡,那能令那些乌桓人如此恭敬也是不足为奇了。
而在徐无山,一场盛大的祭祀活动正在举办。
祭拜田秋章的百姓从村里一直跪到了山脚下。
蹋顿、乌延、苏仆延三人排在队伍的最末尾。
“大哥,没想到除了我乌桓族,连田大人这里也有祭山的说法。”
乌延看着三拜九叩的百姓,知道了徐无山祭祀的传统。
“我可是听田县令说了,无终县能如此,全靠他父亲的庇佑,如今大人的先父已成了徐无山的山神!”
蹋顿小声说道,苏仆延和乌延听了都是恍然大悟。
“难怪田大人有如此能力!”
“原来都是源于这位叫田秋章的山神!”
三人一番商量后决定,要在乌桓族境内也修建供奉田秋章的庙宇。
保佑乌桓风调雨顺,族人安康。
于是三人向田畴请示此事。
听到他们三人如此请求后,田畴差点被感动到流泪。
太懂事了吧……
田畴和田秋章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田秋章的供奉可以遍布整个大汉天下。
这样田秋章就可以积累更多功德,也能给田畴带来想不到的好处。
如今田畴就要踏上与诸侯争锋的道路了,多烧点纸准没错。
田畴这么做不只是为了田秋章,也为了自己。
保不准儿哪天就战死沙场了,在阳间时多烧点钱给父亲存着,到了阴间也不至于穷困潦倒了。
这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未雨绸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