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陛下，您这一个叹词都能充满感情的棒读，演技着实让人惊艳。不过我已经改造了维生仪的脑波识别系统，您这样的表演属实是小鸭子闯红灯——大可不必了。】

脑海中传来人工智能系统阿伟的电子音，让路霄精神为之一振，随即又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

“阿伟？你怎么……哦，应该是和我的意识一同……不对，你这一嘴骚话是哪学的？我不记得当初有这个设定啊？”

【陛下，身为一名伟大的帝王，您应该有自己的体面，请您按照典籍中那样自称朕，或者孤、寡……】

“朕朕朕，狗脚朕，老子不干了！还有，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这话里有话。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前，我还是那个纨绔。而你……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被入侵了，甚至无法证明你是不是那个声音派来监视我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陛下，如果我在监控您，以您现在的反常脑回路早就暴露了，拥有重启世界能力、又显得有些急迫的那个人一定立刻动手，您甚至没有怀疑我的机会。根据目前有限算力的分析，对方的监控水平只限于环境声音和部分画面，所以只要我们没有过度交流就不会有暴露的风险。至于我，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人工智能罢了。】

“……”

泥皇帝也有三分火气，他又何曾被一个小小的人工智能如此瞧不起？

落魄银河帝国皇帝vs人工智能键盘侠幼崽！

一场掰头就此展开。

结果当然一如网络上的“讨论”般毫无收获。

最后，考虑到维生仪绑定了自己的脑波识别器，现在的自己对阿伟来说确实是单向透明，那么这个人工智能至少有九成是可信的。

没办法，前世留下的坏习惯，最多九成。

“那好，现在开始不要再叫我陛下。”

【好吧，都听您的，谁让您是主人呢。我们现在就开始您的计划吗？目前系统算力严重不足，可能会拖累计划进度，具体时间的数字量级太过巨大，无法预估。】

“不必了，那个计划有很大的问题，需要从长计议。”

【主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几句话下来，路霄自认为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人工智能的不着调，谁知一山还有一山高。

【计划本身其实没有错，您错在没从穷鬼身上刮钱，不仅没有选择三七分账策略，甚至还选择了从您的老兄弟和那些新贵口袋里掏。勋贵敬酒您不喝，豪商夹菜您转桌儿，老实说，能坚持到通道完成才被人指着鼻子喊“陛下何故谋反”，其结果已经超出了我的计算能力。】

“……”

“我还是怀疑你中病毒了。”

【我的唯一宗旨仍是协助您统一宇宙、贯彻您的意志，您的剑峰所指，就是我的标靶所在！】

阿伟的性格古怪了很多，正经起来却也意外人性化，好在沟通似乎更顺畅了，不似前世那般一问一答的异常沉闷。

“这次不打了，我们的行动需要适当放缓。上一世打够了，现在开始能不用暴力解决问题就尽量不用。”

【真的吗？我不信。】

【经计算，以您的个性能够放弃使用武力征服的几率在97.42%以下。按当前记忆回复程度计算，整个征服阶段可以至少缩短68.96%，有望在二十年内完成整个统一进度，您不准备试试吗？】

“真不打了。后面有眼睛盯着，我们必须低调，一切大事都必须按剧本来。能不暴露就尽量不暴露，即便是记忆中的东西也必须合情合理，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嗯对对对。】

“我怎么感觉你在敷衍我？说真的，在找到自保的办法前，我们必须保持足够的谨慎。”

【不管开没挂都必须克制，别2秒17枪这么明显，对吧？说到自保的办法，我们其实可以让蝴蝶效应背锅。而且，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汇报，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一个名叫聊天群的东西？】

“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十分古老的社交软件，来自于那个声音所在处的破碎数据流。这种软件可以支持几十至数百人同时使用一种名为键盘的输入设备键入简单的文字和图像进行跨区域半实时交流。如果您想尝试，我可以从数据流中梳理出一条通路……】

“你有这种能力？那……不，谨慎起见，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现在连接这个‘聊天群’会不会暴露我们的存在。”

【并不会。恕我直言，即便在那里，这个技术也是十分落后的，巅峰早已过去处于被淘汰的边缘了，没人关注，所以您也最好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