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王的封地正好在这里,想来也富裕不到哪里去!
到了一户人家门口,柳根停了牛车,“到了。”
吴蔚叹息一声,他还是先解决安平村冬集时的场地问题吧!
敲了门,前来开门的是个高壮汉子。
柳根认识他,缩缩脖子有点别扭的喊了人,“大华哥,我爹病了今天过不来,这位吴先生是他的好友,代他来商讨冬集的事。”
“你爹宁愿找个外人代他也不找你,你还真没用。”
柳根低着头没有反驳,吴蔚摸摸鼻梁,这人是在当面挑拨离间吗?
男人说完话侧身让开了门,“吴先生请进!”
柳根被男人留在了门外,吴蔚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不过等他进了屋,就没空再想柳根的事了,因为屋里正有三个老狐狸等着他。
沈歌打眼扫了一圈,他最烦这些谋事算计,低声跟吴蔚说:“不想待的话我们走。”
“都这个时候了哪能走人,你先出去等我吧!”
知道沈歌不喜欢这种场合,将人劝走后吴蔚笑眯眯的看向在座的三位老者。
坐在上位的老人留着八字胡,五十多岁,身材魁梧,正是南河村的村长文居正。
“柳明前些天跟我们提前过你,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很想认识一下吴先生。”
……
原来是四个老狐狸合伙算计他!
被请入座后,吴蔚尬笑,“是村长夸大了,我只是个流落此地的客商而已。”
他话音刚落,坐对面的一个稍显年轻的村长开口了,“我提议今年下河滩那块就还是划给安平村吧!毕竟他们比我桃花村熟悉。”
“哪儿都行,唯独下河滩坚决不能要,那地方一脚一身泥,别说外村人,就是他们南河村的人都不愿去。”
想到村长昨天着重强调的这句话,看来去年村长被坑过啊!吴蔚了然。
现在他在人家地盘上,对方早有准备还三对一,他不想兜圈子,直接问道:“文村长有话不妨直说。”
文居正两指抚着八字胡笑了,“柳明说吴先生见识广主意多,四块场地的情况他也应该跟你说了,我们就是想跟吴先生请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请教……这个词我可不敢当。”
见吴蔚语气生硬似是有些恼怒,文居正有些奇怪,难道柳明没跟他说清楚?
“吴先生……”
“吴蔚,出来一下。”
沈歌突然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见他神色不对,吴蔚赶紧跟了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柳根被打了。”
吴蔚没问沈歌为什么不帮忙,只问:“是谁打的?”
“文华,文秀的哥哥。”想了下他又补了一句,“南河村的村长是他们父亲。”
柳根悔婚有错在先,又是未来大舅哥教训妹夫,沈歌自然不方便插手。
“回去我得跟村长好好算算账。”吴蔚咬牙。
文居正他们三个村长也出来了,这下众人全都聚在了院子里。
柳根鼻青脸肿的跪到文村长面前,恳求道:“请您答应将文玥许配给我。”
“我还没同意你悔婚,你竟还在惦记我儿子!”
文村长的话听起来怒意十足,表情却很平静,他说话时一直看着吴蔚。
到了这时,吴蔚哪还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村长一开始想给他的豆腐坊投钱,被拒绝后又把主意打到了人情上面,怪不得大半夜的让柳根上门来帮他做豆腐,原来是想用这些小恩小惠挟恩图报。
刻意隐瞒文柳两家的亲事,想悔婚的柳根上门被打是必然的,他若是出手相助,后面等着他的恐怕就不止是场地问题了,也许还想让他像对安平村那样,再去帮扶其他三个村子?
可惜村长忽略了一件事,他帮安平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
他一是为了替沈歌赚钱,二是可能他潜意识里,将自己对工作了两年的平安村的感情转嫁了过来,但这一切并不足以让他乖乖被威胁。
因为现在的他不仅是吴蔚,他还是庆国的大皇子,他是越王,是这片封地的主人。
“场地问题,改日再谈。”
撂下一句话,吴蔚带着沈歌离开了文家大院。
柳根也看明白了,向文居正叩了个头,他说:“我爹错了,你们都低看了吴师傅。”
仅过了半个时辰,三人又驾车离开了南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