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就,没了吗?”心在隐隐作痛。
沈歌不解,反问他,“晚饭呢?这肉还是生的。”
“我,马上,烤。你再等等。”
沈歌坐在吴蔚旁边看他烤肉串,提问:“这肉有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要这么烤肉?”
“肉用调料腌过会比较入味,这样的烤法……”现代人都这样烧烤,他哪里研究过为什么,“也是为了入味吧!”
“挺无聊的。”
“我也觉得。”吴蔚苦笑。
烤好几串赶紧递给沈歌,吴蔚现在只求他乖乖吃肉别再扎自己的心了。
两个人,一个烤,一个吃。
“这样烤出来的肉确实挺好吃。”
发表完好评,沈歌一串肉都没给吴蔚留,最后吴蔚只好烤了点蔬菜给自己。
一顿饭他们吃了挺久,等到食材烤完,月亮都已经挂上了天。
这个时候,沈歌忽然感觉到了那么一点微妙的氛围,所以没有直接离开。
并肩坐在凳子上,两人抬头看月亮。
“对不起。”
“你吃饱了吗?”
突然的异口同声,他们看向对方,吴蔚先笑了,沈歌也弯起了嘴角。
“当然吃饱了,你呢?喜欢这种方式的烤肉吗?”
“还行。”如果有选择他还是更愿意吃别的形式的肉,“对了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个问题,吴蔚回答的很认真,“沈歌,那天是我狭隘了,其实无论你是不是双儿,我认识的都是你这个人,你身手好,心肠好,对我好。除了家人,你是第一个对我无所求的人,我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这些话其实才是吴蔚今天费心准备这顿烧烤的真正目的,他想很正式的谢一次沈歌,也坦白讨论一下让他们这几天产生了隔阂的问题。
听到这些话,沈歌笑了,从眉眼到唇角。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真心笑过了。
眼前的这个人,这些天总是费尽心思的讨好他,也许是想回报他,又也许只是在求庇荫,可桩桩件件的小事,他都看在眼里。
这个笑容其实酝酿已久,只是在这一刻,在他们坦然说到双儿这个他最深的伤痕时,沈歌从吴蔚的态度里,感受了真诚的善意和不介怀,所以他笑了。
他笑很纯粹,很可爱,也很美,吴蔚一时看呆了。
“记得替我保密。”
“好,打死我也不说。”
一脸傻笑的吴蔚此时还不知道,这句打死也不说,给他今后的求婚之路设了道天堑。
第二天,村长跟柳树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婶子一起上门,柳树还扛来了半扇猪。
“师父,搁哪儿?”
吴蔚引导他把猪放进厨房,问他怎么没跟村民一起上山挖毛薯。
柳树憨笑,回道:“我家这两天忙着磨板栗粉,毛薯还是让给别人挖吧!”
“小伙还挺有觉悟,不愧是村长的侄子,我说的对吧村长!”
村长听到吴蔚的彩虹屁,因为儿子的亲事抑郁了好几天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我看就你小子最会说话。”
接着他向吴蔚介绍那位婶子,“这是我大嫂,柳树他娘,来跟你学做栗面馒头。”
“柳婶好。”
庆国的女子出嫁从夫姓,比如王五婶的丈夫叫王顺仔,她闺名叫五妹,为了方便区分大家就叫她王五婶。
柳树他娘是个大方性子,见说到了自己就接上了话,“叫我柳梅婶子就行,吴师傅,谢谢你提拔我家大树,还教我们做这么难得的好东西。”
“柳梅婶您客气了。”
他这个吴师傅的称呼现在传遍了安平村,男女老少一见到他都要喊上一声,每每听得吴蔚脑仁疼。
接下来,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教柳梅婶做了栗子糕,栗面饼和栗面馒头,村长全程围观,最后还第一个尝到了成果。
“没想到只需要加那么一小碗面粉,就能做出这么多的饼和馒头,还有这个糕,松软细腻,香甜适口,比我在镇上吃过的还好吃。”
吴蔚无奈道:“村长你太夸张了,这栗子糕都没加什么馅,要是加上青梅、枣泥、桂花酱才叫真正好吃的栗子糕呢!”
沈歌也尝完了三样新吃食,他认为,“面饼更好吃。”
“喜欢我就经常给你做。”自从沈歌对他笑了之后,吴蔚决定从今往后绝不放过每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我喜欢栗面馒头,好吃管饱。”这是柳树的心里话。
他亲眼看着吴蔚只用了那么一点面粉,就蒸出了这么一大锅馒头,他刚吃了两个,现在已经有点饱了。
经过一上午的教学时间,吴蔚也早看出来在村长他们心里,免费的板栗压根就没计算在成本之内,所以对于一碗面粉就能产出一锅馒头才会如此惊叹。
众人一起在沈歌家吃了午饭,柳树就跟他娘回家了,村长留下有话要说。
“吴老弟,你这个以少变多的戏法,还有吗?”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根本。
吴蔚也没打算藏私,“一斤干黄豆能做四五斤嫩豆腐,或两三斤老豆腐。”
村长一听,眼睛瞬间就亮了,“当真?”
吴蔚知道西北农村普遍都会种植大豆,想必安平村也一样,豆腐是最能惠及到每一家的东西,关键是他能用豆腐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