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苟大贵一眼看到被总局的工作人员带过来的朱能,立马高兴地喊道。
朱能此时看上去不太好,神情萎靡,整个人死气沉沉的仿佛随时要升天的模样。
因为他手上正戴着一副可以禁锢灵力的手环,所以工作人员在提醒他们‘会面时间只有10分钟,你们要抓紧时间聊完’后,便很放心地离开小房间,坐在门外看守,让他们师徒两个单独相处。
“大贵?”朱能在工作人员走后,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无精打采地问,“你怎么来京都了?”
苟大贵蹲在朱能面前,把玉瓶递到他面前:“我给您送灵丹来了。”
“灵丹?你哪里得来的?”朱能一愣,伸手接过来,一边打开一边道,“你该不是是去偷——嘶!”
只见玉瓶里静静躺着三颗莹润的下品补灵丹,淡淡的药香从瓶口散发出来。不用看,只闻这个药香,朱能就知道里头的丹药品质有多好了,绝不是那些在灵集上售卖的丹药可比拟的。
朱能一下子瞪直眼:“这、这这是中品补灵丹么?!”
“是下品补灵丹,中品补灵丹比这个好十倍。”
苟大贵回想起易然在灵集上拿出的中品补灵丹,目露憧憬。
若是他也能有一颗中品补灵丹就好了!
朱能:“???”
什么意思,自家徒弟见过中品补灵丹?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灵丹你从哪里得来的?”朱能一把扯过苟大贵的领子,激动地问道。
“是一位前辈送给我的。”
“哪个前辈?”苟大贵狐疑问,松开手。
这年头上等品质的灵丹极为难得,堪称有市无价。他想不通到底是谁如此大手笔平白无故送灵丹给一个修为低下的小妖,图什么啊?
苟大贵憨笑道:“师父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翡石街遇上的姑娘?”
“记得,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这灵丹和她有关?”
“是啊。”
“不可能,她一个区区凡人,哪里会有这样的灵丹!”朱能压根就不信。
苟大贵忍不住乐了:“师父,她是修仙者,不是凡人。”似想到什么,他从脖子上拉出系在绳子上面的储物袋,“师父您看,这储物袋也是她送给我的。”
“储物袋?!”朱能瞪圆眼睛。
“不止呢,前辈还送我一柄灵剑、法衣、灵符。”苟大贵心念一动,一柄古朴锋利的灵剑瞬间出现在他手上,“您看!”
朱能不由惊呆了!
他呆呆地看了一眼苟大贵挂在脖子上的储物袋,又愣愣地凝视眼前寒光四溢的灵剑,终于相信自家徒弟的话。
那个被他抢走翡翠原石的女人竟然是一位修仙大能?!
他竟然看走眼了?!
靠!他徒弟这是什么狗屎运气,竟然能被这样的修仙大能看上?!
朱能想到他曾当着大能的面抢了她的翡翠原石,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能随手将储物袋、灵剑等法宝送给一个仅见过两次面的小妖,可见这位修仙大能身家是何等丰厚!
而他竟然得罪了这位大能,突然觉得自己无意中错过了一个亿!
朱能从未如此后悔过,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二话不说立刻恭恭敬敬双手奉上翡翠原石,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
会面时间十分短暂。
苟大贵拢共只和自家师父说了几句话,没一会就被工作人员请了出去,他只好留下灵丹,和自家师父挥手道别。
“大贵,你千万要记住,在易前辈面前多替我说好话,等我出狱再向前辈请罪,为她做牛做马毫无怨言。一定要记住了!”朱能使劲扒拉着铁门,一扫初见时的颓废,生龙活虎的朝门外的苟大贵喊道。
苟大贵点头如捣蒜:“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记得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啥玩意?!这朱能是有毛病吧?!
苟大贵恋恋不舍的和师父道别后,按着来时的方向往大门方向走,神情不由飞扬起来。
师父有了这三颗下品灵丹,至少可以维持人形二十年,性命暂时保住了。
只要他努力为易姐工作,以后可能还会有获得下品灵丹的机会。要是他再加把劲,表现更好一些,前辈会不会给他一颗中品补灵丹呢?
想到此处,苟大贵忍不住吸溜口水,一时间心潮澎湃,恨不得立马飞回L市为易姐鞍前马后。
就在苟大贵对未来展望时,一个脚步匆匆的英挺男子与他擦肩而过,俊美的脸上有着一双仿若含着笑意的桃花眼,越过他进了总局的大门,卓然的身姿转眼隐没在茂盛的林木里。
谢知松?!
苟大贵登时回过神来,顿时惊了一下,不敢在这里多逗留,立刻快步离开总局。
对身后的事浑然不觉的谢知松脚步不停,一直往总局深处走去,直至停在一处古香古色的小宅院门前。
突然,朱红色的大门仿若无风自动,‘吱呀’一声,往里面两边开,好像在欢迎到来的客人一样。
谢知松对此仿佛习以为常,他踏进小院,就听到前院传来一阵曲风轻快的音乐,仔细一辨别,赫然是广场舞必备的歌曲——最炫民族风。
谢知松:“……”
他默默绕过前院,来到后花园,果然在这里见到了师父——明空散人。
后花园景致优雅,明空散人穿着一身布衣,在坐凉亭中凝神静气,对着池塘的青莲泼墨挥笔,远远看去,恍若仙风道骨的老神仙。
“师父,别画了!”谢知松把一直捧在手上的玉盒放在石桌上,吊儿郎当地往石凳上一坐,“就您这画画水平,您就是在这坐个十年半载,也画不出一朵荷花来。”
明空散人:“……”逆徒!
“您还不如去和灵镜前辈学跳广场舞呢,整天呆在这凉亭里有什么意趣。”谢知松无视自家师父投过来的冷眼,痞笑道。
明空散人惨遭自家徒弟拆台,索性放下笔,冷哼:“谁要学那劳什子的广场舞,那老婆子整日在这小院载歌且舞,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