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腿部发力，将他往前踹了好几步。男子往前一趴，狼狈地扑倒在了车门前。

她上前踩住他的小腿，“好好道歉。”

“对、对不起！”

“还有呢？”乔安眯起眼睛，“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男子忙不迭地将口袋里的钱包掏出来交到乔安手中，人群中一位围观的女士惊呼，“是我的！”

乔安将钱包扔给她，“下次小心点。”

当她惩戒完小偷后，警察也随之赶来，乔安除了得到丢钱包的女士的感谢外，还被好几个脸红红的小姐姐要了合照。

看着小偷被带上警车，乔安感叹道，“真不愧是我啊。”

就算在异世界她也在惩恶除奸呢。

让只狗教人做人也太难为她了！

乔安的背一向挺得很直，现在却懒散地弯下，她的胳膊肘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看起来更像是黑道大姐头带着马仔出游。就算是公务员，也是有自己的休息时间的嘛。

乔安叼着棒冰含糊说道，“看到不顺眼点揍过去就行了。”她安慰般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总是不出声会被当成包子的。”

她颇为忧虑地叹了口气，顺手将掰碎掉剩下一半的棒冰塞进夏油杰的嘴里，“你也不是打不过啊，怕请家长吗。放心，我绝对会从警局将你完完整整捞出来的。”虽然异世界黑户没准会反被抓进去吃牢饭。

“我可不想进警局。”

舌头上传来凉意，他捏住棒冰的棍子，将融化在口腔中的冰凉液体咽下。

他不得不承认乔安说的是对的。

夏油杰停顿住了，“你以前也是狗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乔安歪头。

经过多日的训练，她已经能够将尾巴和耳朵自如地缩回去了，有时候还会觉得头上顶着的东西像是弹簧一样，自己按得不亦乐乎。

“我以前是人。”

“没有人会想要变成狗。”

乔安并没有反驳这点，“你说的对。”

确实作为人的时候要快乐很多，可苦恼的事情无需多想，眼前最关键的是如何让夏油杰在关键的节点选择相对来说比较好的道路。

确实是夏油杰先将乔安捡回来的没错，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大发善心竟然捡到了假货，要是乔安将话说开，现在就没有这么多事了。他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将人赶走。

也不至于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夏油杰无法拿对于小狗的态度对乔安，虽说她出于方便还是挂着项圈，但她跟自己的狗相差甚远。

乔安才不会承认是自己忘记了，况且从私心来讲，也是狗子更加能让人卸下防备心吧。

“可是……”

“这可是你逼我的。”乔安面无表情道，“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

她不愿再提这件事。变成狗也不是她自愿的，但想不起来能变成人解释确实是自己的问题。乔安这样聪明的人只能选择糊弄过去。

乔安的语速很快，失去了以往说话间带着的奇妙口音，是完全不带感情的朗诵，念出的咒语像是能将人拖入泥淖的黑洞。当夏油杰试图捂住耳朵或者是掉头往别的方向走时，乔安就会更加紧张地追上来，将那些让人升不起世俗欲望的言语全都灌入夏油杰的耳朵。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夏油杰忍受了整整一本的大悲咒。

等到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

乔安贴心地扶住夏油杰的手臂，从他兜里掏出钱包，付给司机相应的车费，满足地将找零塞进自己的口袋，“那边站着的两位应该是接应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