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徐叔帮你说话,现在可没有。小贱人,整天在村子里晃来晃去勾引女人,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刘素伸出尖利的指甲就要划破他的脸。
“我没有勾引女人。”程青枝颤抖的说。
“闭嘴,你个下贱坯子。”刘素凶恶的恨道:“你要是没勾引,我妻主怎么可能心心念念全是你。”
他脸色狰狞,早就因为嫉妒而疯狂,好不容易等到没人的时候,他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让你顶着这样狐媚风骚的脸勾引我家妻主,等我毁了你这贱蹄子的容,看你怎么勾引女人!”
程青枝吓得脸色发白,忙一偏头,躲过了刘素的指甲。趁他不背,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刘素一个不防备,甩了一个大跤。
程青枝趁着这个机会,连忙逃跑,柴火也不要了。
好不容易跑回家,慌忙把自己反锁在屋里。
程青枝吓得不轻,他从没见过刘素这样疯狂的样子,简直像要杀了他,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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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松儿照例来到刘大地主家里做帮工,中午吃饭时,看见地主家里挂起了红绸子,她就随口问了一句。
这才得知,是地主家的小姐要娶夫郎了。
“还有这种好事啊。”程松儿吃着馒头说道。
一般碰到喜事,地主家里都会对仆人格外恩赐,说不定还会多发几文钱打赏呢。
“嗐——还好事呢,祸事差不多。”旁边的帮工说道。
程松儿起了兴趣:“怎么说,难道还有什么内情不成?”
“你是不知道,娶亲原本是好事,但刘大地主的女儿却是个病秧子,说是娶亲,实则是冲喜。但大家都知道小姐已经快不行了,谁嫁进来都是守鳏的命。”
“可不是嘛,就连算命的也不看好。”
“就是,还这个时节结婚,怪不得连聘雁也请不到。”
几个帮工议论纷纷,但程松儿只听进了一句。
聘雁——
大户人家结婚都图个喜庆,聘雁万万不能少,但这个时候大雁南飞,已经很难找了。
程松儿眼珠子一转,她这几日来刘家村的路上不是经常能看见大雁吗?要是她能捕到一对大雁卖给正着急的地主家里,那挣得也比帮工多多了。
机不可失,程松儿想起了家里的捕兽网,今晚就行动。
她又干了一个下午,累的腰酸背痛,只有在拿到工钱的时候才是开心的,她又跟管家换了十文钱的面,剩下五文钱留作家用,披星戴月的往家赶。
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行走于各个村落的卖货娘。
村子不比县城,买东西的本就少,平时想买些必要的东西,不是赶十几里山路去县城赶集,就是等着卖货娘。
卖货娘推着一个小推车,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还有一杆糖葫芦,不过只剩下一串了,鲜红饱满的山楂包裹着透明的糖衣,在星月夜下格外馋人。
程松儿穿来世界这么久,成天除了粗面馍馍就是粗面馍馍,连一点盐巴都是蹭木头的,现在连盐肤木上的白霜都快被她蹭完了。
她好怀念火锅,奶茶,麻辣香锅,大盘鸡,烤肉啊。
她攥着手心里的五文钱,日子都这么苦了,她买一根冰糖葫芦犒劳一下自己,不算过分吧?
“大姐,这根冰糖葫芦怎么卖?”程松儿追上去问道。
“五文钱一根。”卖货娘看了眼程松儿,一身朴素平常的甚至有些寒酸的村女打扮,但长相却格外俊俏,加之她身材挺拔,更显得气度不凡,便停下来跟她说话。
五文钱?够她三分之一的工钱了。
程松儿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还是温饱要紧。
她看向卖货娘满满当当的小推车,问道:“大姐,你这卖盐吗?”
卖货娘点点头:“卖,五文一包。”
程松儿把全部钱给了她:“那给我来包盐吧。”
沉甸甸的盐到了手里,程松儿叹了一声,继续赶路。
回了家,程松儿看到屋门紧闭,推门走了进去。看见程青枝正慌慌张张的往偏屋里面躲,长发盖住了他的左脸。
程松儿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程青枝低着头瑟瑟的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滑落,露出了脖颈上两道鲜明刺目的红痕。
程松儿眯起眼睛,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程青枝像受了惊的小动物,全身颤抖的往门后缩。
男女授受不亲,程松儿松开手,保持了一段距离,问道:“你的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