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她这个表哥好说歹说,笙歌便应了此事。
苏景昊长得眉清目秀,言行举止间彰显一副谦谦君子之风范,笙歌觉得用君子兰形容表哥,倒是十分贴切。
笙歌的绣艺颇有几分当年苏瑾秋的风采,要知道当年苏家大小姐苏瑾秋的绣艺在大都名动一时。苏璃陌盯着手里的香囊,忍不住赞叹道:“香囊我见过不少,但表姐你这个香囊做的十分精巧,上面绣得君子兰都活灵活现的,远远瞧着跟真的似的,怪不得去年哥哥非要你替他做个香囊,眼下,连我也忍不住动起了想要的念头。”
说完,苏璃陌又再次打量她这个表姐,她竟不知表姐刺绣的手艺原来这么好,以前吧,她总觉得这个表姐自小没了母亲,后来没过多久又无故多了一继母,想想怪可伶的,可能是得上天的眷顾,有舍有得大抵便是这个道理。不过要说,还多亏自己那哥哥偶尔的撞见。不然以笙歌向来低调的性子,是不愿在人前卖弄的。
笙歌瞧苏璃陌羡慕的神情,笑着说道:“你要是喜欢,赶明我给你绣一张手帕如何?”
“真的?”苏璃陌激动的有些受宠若惊,今日得了这对玉镯子已是万分欣喜,没想到沾哥哥的光,还能得表姐亲自绣一手帕,当真是赚了。
木笙歌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是一绣手帕,也能将她这个表妹激动成这样。
“表姐何时拿话匡过你,答应你了,就自然是真的。”
顿时,苏璃陌在屋子里手舞足蹈,心下又是一阵欢喜。
看这丫头高兴的样子,笙歌心情似乎很不错,连日来的阴霾自来大都之后一扫而过。
或许来苏家,苏家人待她的亲切和热情,相比于在木府,这里让她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这时,正乐呵呵的苏璃陌忽然想起了一事,忙收敛住笑意,对木笙歌提议道:“表姐,明晚花灯会,不如和璃陌一起,表姐每次都是在花灯会之后来大都,没想到今年赶得巧,怎么样?”
木笙歌眉心一动,哪里是赶得巧,要不是那件事,她也不至于连元宵都不在家里过,提前几日过来。说到底,都是陈雪婧那个女人使得手段。自陈氏嫁到这个家后,她的噩梦也跟着开始了。
在她出神之际,爱凑热闹的素织帮着细声劝说:“小姐,苏小姐说的对,机会难得,不如跟着一道去看看,凑个热闹吧。”
“我看哪里是机会难得,分明是你自己想去才是。”旁边的拾锦忍不住插嘴打趣道。
听罢,笙歌和苏璃陌看了看彼此,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素织不好意思的对拾锦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好似在说,拾锦姐,你自个知道了也不用说出来。
不过拾锦一本正经的目光直视前方,故意装作没看见。
笙歌心想,这两个丫头一静一动,还真是一对活宝。来的路上就听她两讨论花灯会了,也罢,就去看看,像素织说的凑个热闹,反正她确实也没见过大都的花灯会是个什么情景。
于是,她应了苏璃陌的提议:“那好,明晚我们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