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软滑腻的身体无知无觉地趴在傅琰怀里,温疏离好似找到巢的小鸟,舒服地张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缓缓睡过去。
傅琰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刚才还在闹腾,这会儿居然睡着了。
好笑地摇摇头,将人裹着浴巾抱起。
看到浴室里放着不少新冒出的洗漱用品,薄荷牛奶味的沐浴露,柠檬味道的漱口水,淡蓝色的牙刷……色彩丰富,比起傅琰清一色的极简风洗漱用具,增添几分格格不入。
他不在家的一个多月里,温疏离都住在主卧?
这个认知让傅琰微微挑眉。
将人抱出浴室,轻轻放到床上。
温疏离哼唧了声,翻个身趴在床上,傅琰伸手小心掀起温疏离的背心,露出一片雪白的背。
原本剔透细腻的背上长满了颗颗红点,有碍观感。
傅琰取了毛巾,将背上的水渍再次擦干,随后掏出医生配的药,淡绿的药膏混合着清凉的味道,指腹在温疏离背上轻轻涂抹,感受到皮肤腻滑的触感。
温疏离在睡梦中也不踏实,后背刺痒难耐,随后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他后背轻抚,带来一阵阵凉意,让他舒服地长松口气,脑袋在棉被上蹭了蹭,再次睡去。
翌日,温疏离被窗外的亮光吵醒。
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卧室里,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
意识渐渐回拢,温疏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傅琰回国,陪他参加了封从瑞的订婚宴,然后……
温疏离喝了酒,又过敏,发的酒疯历历在目。
傅大佬肯定从没被人这般颐指气使过,而他居然还能活着见到今早的太阳。
温疏离默默扭过头,看向窗外,嗯——今天是阴天。
没有摁床头铃,温疏离强撑起身体,发现身上穿着他的蓝色丝绸睡衣,滑腻细软的布料磨蹭皮肤,让他背后又起了点点痒意。
靠,温疏离皱着眉,冲进浴室。拉开睡衣,锁骨处也长出了红点。
他昨晚到底吃了什么,他不记得他对什么东西过敏啊。
手在红点处抓了抓,越抓越痒,越抓越不得劲儿。愤愤地从浴室出来,准备找药给自个抹上。
就听见卧室门打开,傅琰穿着米色家居服走进来。
额前的刘海散落下来,内里穿着白色背心,米色开衫和同色系长裤,傅琰身材高挑,比例完美。
尽管穿着衣服,还是能看出他健壮的胸肌,宽厚的肩膀,脖子以下全是腿,这种身材,真真是羡慕不来。
温疏离撇着唇,不甘心地上下打量傅琰的身体。
傅琰察觉到温疏离五味杂陈的目光,不知道这小家伙脑袋里又在想什么,慢悠悠走到他面前:“醒了?我帮你擦药。”
温疏离也没矫情,昨晚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他背上轻抚,想来是傅琰在替他擦药。而且早上醒来身上换了睡衣,除了傅琰也没谁能做这事。
一回生两回熟。
乖乖回到床上,双腿跪坐,背对傅琰。解开睡衣扣子,露出雪白的背部:“你替我擦后面就可以了,前面我可以自己擦。”
对于温疏离的干脆,傅琰有些诧异挑眉。
原本以为小家伙今早醒来肯定得别扭一阵,没想到温疏离的反应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这小家伙真的跟资料上大相径庭啊。
见傅琰迟迟没有动静,温疏离忍不住扭过头,瑞凤眼上挑,眼尾的红痣透着骄纵:“怎么了?”
傅琰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拿起放在床头的药膏,挤了些淡绿色的药膏在手上,轻轻抹在温疏离背上。
当粗糙的大手刚触碰到温疏离背时,温疏离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捏着睡衣的手指忍不住缩紧。
他的反应取悦了傅大佬,傅琰无声勾起唇角,刻意放缓动作,在细腻的背部上抚触。
清晨的光撒入屋内,窗外不时传来喈喈鸟鸣。
别墅区位于半山腰,有不少小动物出没。鸟叫声已经不新奇,温疏离还在路上遇到过不怕生的小松鼠,捧着不知从哪捡来的板栗啃得认真,见到温疏离,也只是高冷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就没再说话。
那只小松鼠之后却好像认识了温疏离,时常蹿到温疏离的窗口,扒拉着窗户。温疏离有时会放他进来,给他一些坚果。
小松鼠尝到甜头后,把这儿当成它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