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满忙是摇头,低头折腾自己平整的裤脚子,“没、没有不行,就是、姐、你身体好了吗?”
周欢低着头,微肿的眼泡看着手里的宝贝,傻乐道:“好了,这就快好了。”
余下的时光里,周欢眼睛不离开兜里的这些小家伙,吃饭看一眼,睡前看一眼,隔天带着大伙做军体拳的时候又看一眼。
这些还不够,得多多的才好。
吃过早饭后周满想偷偷的走,周欢却阴魂不散的跟了上去。
昨天他们是不是这么盯她的,她多聪明,学会了。
孙佩芳看着拎着爬犁的两个背影,纳闷问道:“你们干啥去呀?”
不等周满说话,周欢回身乐呵呵道:“我们俩再去扒点松毛子。”
“快别去了,家里这够用了,再整堆不下了。”
可不是吗,周满心思道:怎么看他姐这贼眉鼠眼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去扒松毛子去的。
周欢摆手,“那怎么行,这冬天大冷的时候还没到呢,咱家人多到时候该不够用了,况且舅走前都下命令了,要我好好照顾舅母,舅母就别瞎操心了,我俩人干手快,去去就回。”
话没说完拽着人就消失在了孙佩芳的视线里。
孙佩芳看着门口摞的蓬松的松毛子,挠了挠头。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这么会功夫又这么听她舅话了。
对了,刚才是她眼花了还是咋回事,欢丫头的胸脯是不是涨了?一边想着一边手里动作慢了下来,红了老脸。
孩子衣服都小了,也是时候该换了。
另一边,周欢和周满踩着满地石子的山路上,一脚深一脚浅,硌的脚丫子生疼。
周满拧过头,心里满是疑窦,“姐,你到底要干啥?你就告诉我还不行吗,你这样我、我心里没底。”
“你心里要啥底。”周欢弯腰一百二十度,眼珠子都快贴地上了拿出了不要脏手绢来回扫荡草丛。
入冬了,这东西可快过季了,新鲜的怕是摘不着了,只能用捡的。
“我是你亲姐,你是我亲弟,我还能害你呀。”
诶呀。
咋就是没有呢。
干脆别让人愣着了,扒楞了一下周满,“弟,你也快点帮姐找找,姐还要昨天那苍耳,越多越好。”
“苍、、、耳?”
周欢直起腰看人,说好的古代劳动人民呢,这都不知道,又好好的解释“就昨天那个带刺的小球球,圆形的,你还记得不?”
啊、记得,周满瞬间秒懂了,脱口而出,“姐说的是老厂子吧。”
周欢一愣,好土的名字。
旋即挥了挥手,管他什么名儿反正就是那东西,赶紧实话实说告诉周满,怕这人脑袋里又胡思乱想。
“姐要那东西有用,不是吃,是用,你不是惦记姐身体吗,你给姐找那个东西,姐用了好使,病能好。”
“当真?”周满傻了眼,这多少药都用到他姐身上了不见好,那杂草里长出来的小、、、仙人球、、、能治好他姐?
犹豫后咬牙,愿意一试,“行!我给姐找!”
说完就要弯腰学他姐,周欢一抬手“不急。”
从胸口的怀里掏出了几块破布还有麻绳,拉过了周满的手,先用布蒙上别露肉,再用绳子系手腕上扎紧,里面小手可以自由活动。
把爱大声说出来:“看明白没,里面是手,外面套布,碰到了老厂子沾到的是布,多尖的刺咱们也不打怵,这就是我说的劳动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