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柚子怎么卖？”

“三块钱一个，十块钱三个。”

“来一个。”

吴缺边掏钱边唠嗑，“您这怎么也不可能有人花十块钱买仨吧？我不信有这么蠢的人。”

小货车旁边正装柚子的师傅骚骚一笑，“但最起码你的选择从买跟不买变成了买三个还是买一个。”

吴缺：“......”

你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敢情我还是中招了？

但愿赌服输，吴缺拿起柚子付了钱扭头就走。

他脚下步伐越来越快，老实说，他感觉那卖柚子的就在背后嘲笑自己。

快步溜到地铁站口，吴缺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距离那家伙到站应该还有段时间。

打开聊天软件，点开跟林森的对话框，吴缺瞥了眼“在吗”俩字儿，就回了个“什么事。”

那边马上发来语音。

吴缺闲着没事儿就接了。

林森：“吴缺！你没事儿吧？！”

吴缺反倒愣了一下，“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那肯定没事儿。”

那边林森似乎是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你那太平间怎么%！#￥——”

电话忽然响起了一阵杂音。

吴缺把手机从耳畔拿开了点儿，“喂喂？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

“我明白了。”那边林森深吸一口气，“那你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比如鬼物之类的。”

吴缺思索半晌，沉吟道：“别说，还真有。”

“真的？”

“真的。”吴缺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我早上下夜班回家，那会儿天还没亮。进楼道之后我发现电梯坏了，然后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下来接我。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挺怕黑的，而且还刚见完鬼。

“然后我妈就下来了，我俩一起上楼。上到一半儿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来电人，居然是我妈......”

语音那边林森咽了咽口水，“然后呢？”

“然后啊......我就接了。”吴缺也把声音刻意放的低沉，“电话里确实是我妈的声音，她问我在哪儿。然后我一回头！”

“怎么样？”

“我身后特么没人！当时我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当时给我吓坏了！”

那边林森也特紧张，“是不是撞鬼了？你没问问你妈在哪儿？”

“问了，我当时就问了。结果我妈说......”吴缺声音继续压低。

林森追问，“说什么？”

“你个坑娘的玩意儿！你老娘我刚才在二楼转角那儿脚崴了喊你半天！你臭小子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走！也不知道扶你老娘一把！”

林森：“......”

吴缺：“......”

俩人沉默半晌，林森终于开口，“真的假的？”

吴缺乐了，“当然是假的，我特么父母双亡孤儿一个，哪来的娘？”

又是几秒沉默，林森缓缓开口，“大哥，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那个肇事逃逸者尸体脖子上的手印消失不见了。我们刚从叶思道家出来，他们两口子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母亲确实已经过世了一段时间，甚至都已经火化了。但那些都不重要，现在的问题是那个黑色鬼手，恐怕就在你那边。”

“嗯哼，那就等遇到再说。”

吴缺已经听到那家伙的动静了，他赶紧对电话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