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辰偷溜过来,也没什么想法,就是从小被养在皇宫,太拘得慌,出来放松放松;还有一个就是,他想睡懒觉。
贵妃给他课程安排之满,狗看都摇头。
来到岭南的第一晚,他睡得不太好,总觉得天太冷、床太硬。
快到黎明时,好不容易合上眼睡着。
结果,门“哐”的一声,他假装没听见,缩在被窝里,闭上眼一动不动当王八。
一把利剑抵在他的被窝。
司马玄辰微笑:好了,他知道是哪个蠢货了。
他慢吞吞翻过身,裹紧被子,无神的眼睛下是浓重黑眼圈:“要死吗?”抬眼看见对方的黑眼圈,显然对方也是一夜没睡。
破案了,她不好,别人也要跟着不好。
阿笙冷淡对上他的眼睛,淡淡道:“别睡。”
“呵。”司马玄辰吐出一个字。
阿笙眼帘微垂,视线不知看向何处:“我想了一晚上,也没明白。”
白皙精致的脸盖上青面獠牙面具也没损失多少颜色,反而半截面具,勾勒出脸下半部分的美,流畅优美的下颌线,唇若丹霞。
美人嘴唇微绷,似乎很为难。
司马玄辰心情微妙,这是求他解惑?那要这样,他可不困了,难得生出“平常你对我爱答不理,现在让你高攀不起”的骄傲心思:“说罢,什么事?”
阿笙回神:“突然,不想和你说了。”她是我的。
司马玄辰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床上跳起来,拿着枕头气势冲冲砸向她:“给我滚!”
阿笙冷淡瞥了他一眼,躲过去:“你玩不起。”紧接着离开,毫不留恋。
这是平常司马玄辰用来噎别人的词,这次被人反过来用,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他表情复杂,还没想明白这脑子有坑的人是怎么想的,就冷得受不了,连忙缩进去,喃喃道:“她人终于疯了吗?”
*
寺庙,白筱筱一早收拾好,打了一盆井水简单洗漱,拿着毛巾擦脸时,余光进来一抹春色。
床下边一枝桃花!
她拿起来,仔细想了想,昨晚这里有花吗?
想不起来,她索性不想,细细端详这支桃花,花瓣大概被人处理过,颜色还很鲜艳。
白筱筱很喜欢。
想了很久,白筱筱也没看在这桃花不值钱,将这支桃花占为具有,她拿去还给方丈。
方丈笑得和蔼,像是知道了什么:“这花并非寺中之物,与施主有缘。”
白筱筱看方丈催促她收下,想着这大概是伴手礼吧!这方丈还挺会的。
走回去的路上,她越看越喜欢,心中对这花有了其他想法。
她将这支桃花盘在头上,乌黑浓密的头发,露出粉粉的一端,俏皮又可爱,脸庞凑到水盆边,打量着自己的新发型,开心揉揉脸:“好看。”
和方丈拜别后,白筱筱背着篓筐,美滋滋卖笋。
进城门的时候,白筱筱有意打量四周,看几个菜农手里拿着菜抱团在一起,讨论着那户人家收菜给得钱还挺大方,偶尔还会给几个赏钱。
白筱筱不动声色,移到他们身后,低着头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城。
很快,她找到了那位来了大人物的家,前来的人也有不少。
她等了好久,才轮到她,那管家看了看她,注意到她发尾末端的桃花,诧异道:“你这花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