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没得选。”

秦川叹了一口气，从背包中拿出眷属之心。

【眷属之心】：能和一只二阶妖魔订立契约，使它成为你的忠实奴仆。

他拿着石块般的心脏靠近风铃，石块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意味着眼前的鬼魂可以和他订立契约。

“风铃，你要想好，与我签订契约后，你就成为了我的奴仆，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

“而且高塔危险异常，虽然你这次能够和我一起离开第三层。”

“但是百层高塔，不知哪年哪月我才能出去，极大可能是在塔内生死道消。”

“一旦我死亡，和我订立契约的你也会立刻死亡。”

“这些种种，你明白后，还依然愿意和我签订契约吗？”

秦川看着女孩纯真的眼睛，认真问道。

风铃轻咬嘴唇，看了看一旁的老人。

墨青阳笑眯眯的摆摆手，好像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征求他意见。

“我......愿意！”

听到女孩的答复，秦川叹了口气，将【眷属之心】高高举起。

“订立契约！”

一道不同于灵力的力量连接他和白衣女孩，魔法阵在两人的脚下显现，片刻后又缓缓消失。

“这契约......成了！”

一旁紧张的老人看着魔法阵消退，兴奋地拍了拍两只机械手掌。

“少年郎，你我的时间都不多了，既然契约已经订立，下面就让我来讲一些，你想知的事情吧。”

他朝秦川的身边挪近些位置，沙哑说道。

“当初我和魔神做交易，屠杀了整座神农山的百姓后，整个人疯疯癫癫，坠入魔道。”

“隐约间，我听到一声宏大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起。”

“墨家巨子墨青阳，你的审判结果是：”

“有罪！”

“这道声音响起，我便从原地消失，连带着机关城一起，来到了这座高塔之内。”

秦川听着，不禁问道。

“有罪？”

“难道高塔中的妖魔，都曾经犯下罪过吗？”

墨青阳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

“我猜是的”

“在我的意识坠入黑暗时，我隐隐从魔神的口中获得了一些信息。”

说着，他面色突然狰狞，双手使劲抱住脑袋，好一会才缓过来。

“呼呼，这些知识，哪怕只是向他人阐述，都会让我的意识加速崩溃。”

他大口喘着气，像是一个刚刚溺水上岸的人。

秦川没有阻止他，这位老人正在用自己生命的余辉来告诉他一些事情，自己必须尊重。

“这座高塔有很多称呼......”

“我们东方人称它为‘锁妖塔’，意为囚禁有罪妖魔的高塔。”

“而在一些西方妖魔的嘴里，它被称为......‘巴别塔’！”

秦川一愣。

“巴别塔？”

他听说过这个称呼。

这是在《圣经·旧约·创世记》中出现过的高塔，人们建造巴别塔希望能够通往天堂，最后被上帝用计策摧毁。

在自己出生的华国，巴别塔有个更通俗的名字，“通天塔”，意为通向上天的高塔。

“你觉得这两个称呼，哪个才是对的？”

老人向秦川抛了个问题。

秦川想了想。

“恐怕两个都对，对于犯下罪过的妖魔来说，高塔囚禁了它们。”

“对于我们这些外来的试炼者来说，它赋予了我们超凡的力量。”

“我不明白的是，传送在高塔的有千万人，大家在高塔中同时试炼。”

“难道，高塔复制了.....千万个你吗？”

秦川看了眼一身机括的墨青阳。

老人赞许的点点头。

“说复制并不准确，其实你们是在平行空间中同时试炼。”

老人吐出一口气，缓了缓，继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