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富侯主张重新集结兵力,杀入宫殿,携百官登基。
“不可,宫内已经被虎骑军拿下,此时攻不进去,后又有江家领京郊营追来。”宣王道。
安定王斜了一眼宣王,眯着虎目,议定:“逃出京城,往我辖地方向。”
良久。
五皇子眯起阴鹜的凤眸,舌尖舔着残存的血味,终吐出一个阴森森“撤”字。
刹时,五皇子府一阵兵慌马乱,不过半刻钟,人去楼去。
史记:启盛二十一年,八月十七日。
明盛帝病殁。
五皇子携宣王、安定王、秦国公、玉富侯等人造反叛出京城。
六皇子钟离郸奉先皇明盛皇帝之遗命为正统,即皇帝位。
史称“秋谪之乱。”
京城如火如荼清缴叛军,天子一怒,尸横遍野。
各公侯世家战战兢兢,生怕惹上造反、谋逆二词。
慎恩伯爵府方伯爷,疲惫的坐在正厅门槛上,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本应远在广州府做官的大儿,一跃为新皇新贵,每日带领士兵在京城及各州城擒拿叛军。
本应在书院念书的小儿,卷了钱财跟随五皇子叛变,去了太原。
“唉……”
长公主府,被士兵团团围住。
“方侍郎,你敢!我乃是长公主,你竟污我是叛军!”虽一身素衣加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皇家浸透的雍容华贵,气势逼人。
方元璟不疾不徐,迎了上去,站在长公主不过五米远。
“多行不义必自毙,十几年的富贵窝、温柔乡,想来长公主早就把我母亲忘记了。”方元璟神色清冷,周身寒气凝成碎冰,如利刃。
长公主浑身一颤,惊恐的后退……“你,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
他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二十多年从未有人知晓分豪。
“母亲!”长春侯急步赶了过来,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长公主。
“放厮!方元璟,你不要以为你小人得志,可胁我母亲为所欲为。我母亲是皇室,是圣上长姐!”
“谁不知道我母亲是菩萨一般人物,怎么可能是叛军。”
“呵呵。菩萨一般人物?”方元璟冷笑两声,“看来长春侯还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母亲因何去世。”
长春侯顿了顿手,望着身侧一向他敬重的母亲。
长公主不敢对视,垂眸掩去眼中那一闪而逝的仓皇狼狈。
方元璟今日以情不错,倒愿意为其解惑:“当年纳你母亲,皆是因为她身为长春侯主母,需有子嗣傍身。等你母亲生下你后,自然她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胡说!你胡说!”长公主眸子却冷得如同结了冰淬了毒,嘶喊。
“有了你,你父亲也是碍眼之人呐。长公主为一几私欲,为方便与他人颠颠龙倒凤,谋害了你父亲长春侯。”
长春侯倏的松开手,一个踉跄退倒在地,“他……他说的是真的。”
长春侯双眼猩红的望着长公主。
“啊啊!!”长公主捂着脸,像疯了一般,“胡说,他胡说,他污蔑皇室名誉!他罪该万死!”
“带走!”方元璟睨了一眼长春侯,令人把长公主带走。
如若不是她犯了滔天罪责,谁敢污皇室名声。
父亲!
娘亲!
果真是她害死的?
跌坐在地上的长春侯脸色苍白如雪,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