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春和轻咳了两声,虚弱道:“父皇莫要生恼,若是为了清仪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事已至此......”
她重重咳了两声,继续说道:“事已至此,恐查不出什么来了,父皇还是算了罢。”
她越这样说,周丰帝越是心疼她,见他眉目一冷,猛地一拂袖,“什么叫事已至此?什么叫算了罢?此事没那么容易算了。”
他看着少女,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清仪可还记得昨晚,你与谁有过龃龉?仔细想想,谁都不要落下。”
魏春和一愣,她仔细想了想,脸色微微一变,却道:“未有。”
周丰帝迅速捕捉到了她的脸色,皱眉追问,“你只管说,有什么事儿,有父皇替你做主,况且这可是危及性命之事,你更不要隐瞒。”
少女支支吾吾,目光躲闪,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连翘。
皇帝见她这样,心中更是心疼,“到底是谁?你这般顾忌,想来身份不低罢?”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连翘突然站了出来。
周丰帝侧目看她,“说。”
于是连翘将昨晚,魏澧、魏珣、魏景明、魏春和四人的言行都尽数道了,不带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也未删减什么话语,而是平铺直叙,缓缓道来。
“放肆!”魏春和看着连翘,厉声道:“这儿岂有你开口的份儿?”
连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惶恐,“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少女忙看着周丰帝,解释道:“父皇别听她言,昨晚虽只有这一桩事儿,但清仪想,此事不会是八皇兄做的。”
皇帝眸色深沉,未说什么,只道:“好了,朕自有分寸,你好生休养罢。”